,但从始至终他的铜子也不过是个引子,兴许是有人想让纪九死,但绝对不是他。
兴许是事发突然,徐三生此时多少有些茫然,他本想探探王遗的门道,如今不由使人蒙蒙。
针对纪九的动作似乎太快,也太模糊。
他如何也想不明白,王遗是用了什么样的手段,在没有惹出动静的前提下,让一个八尺的汉子断了活下去的念想,心甘情愿的交出保命的一丝机会。
纪九可以求他,他也未必不可以原谅纪九。
纪九也只是一把可有可无的钝刀,没有必须死的理由。
一层层薄雾似乎浮在了水面上,摇摇头,转身离开。
手里的铜子徐三生也不屑于占为己有,四境强者的半数起运固然不多见,但也要分落在谁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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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相安无事,平平安安!”
三更的锣敲一短两长,手提铜锣的老人声音平静悠扬。
走到纪家门前,看着早已凉透的纪九,叹了一声,将铜锣栓在腰间,扛起纪九朝东坡走去。
柳树下的棺材里躺着一位俊美的妇人,那妇人神色平静,绝不像是个吊白绫的人儿。
将二人放在一起,关上棺盖,老人拿出几个馒头,掰碎了一块一块的丢了进去。
“纪九啊!纪九,真是糊涂,你那酒馆的掌柜可比你聪明的多,可惜了这么好的婆娘哎!”
“纪九啊!纪九,走的坦荡,比起那些贪生怕死之辈,你本做的了英雄。”
“纪九啊!纪九,安心去吧,酒就不给你倒了,给你留几块馒头,路上别饿着,等你家小子长大了,再让他回来孝敬你把!”
....
老人一边嘀咕着一边铲土,偶而还要往里面丢两块馒头。
此刻寡言的老人却又比任何人的话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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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上,马车疯狂的疾驰,车里的小公子已经睡着了,纪家的马夫已经喊了近两个时辰,尽管已经发不出声音,但马夫依旧震动着喉咙。
马夫心里不是滋味。
官道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站在路中央,挡住了马车的去路。
马夫惊慌失措却不敢停下让路,这个时候他宁可撞死十个,也不敢心存侥幸,手中加大了鞭子的力度。
眼见就要撞过去了,却见黑衣人依旧不必不让,裂开嘴笑了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马夫看了心却凉了个透。
黑衣人伸手朝着马车屈指一弹。
马车直接掀飞了出去,摔在地上散落一地。
一切发生的太快,马夫来不及反应,等他醒过来时却发现那个黑衣人就坐在自己面前,而自家的小公子此时正被人当做蒲团。
黑衣人抬腿踢了踢马夫脑袋戏谑道:“哟!醒了啊!临死之前,想不想在张嘴,说上两句?”
自己的小公子还在那黑衣人屁股底下流泪,马夫如何也说不出‘要杀便杀,要刮便刮’的硬气话。
马夫跪在地上哀求道:“还求大人给小的一个明白,给我家公子一条生路。”
黑衣人讥讽道:“你刚才不是想杀我吗?”
“大人,我......”
“行了,也别废话了,按规矩办事,谁容情也没用。”
马夫强忍着心头的火气,唉声问道:“大人,若真是如此您刚才又为何不直接动手。”
黑衣人听了一愣,显然被马夫的问题逗笑了,又显了一手白牙,和善的说道:
“没事!就是想玩玩儿!”
马夫闻言在压不住心头怒火,大声骂道:“狗日的!你吃不了阳间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