睨着那名婢女,云漠的眼神忽然变得厌恶。
倚靠着的身躯纹丝不动,那婢女还在沉默等待着回应,就听他淡声道,“拉下去,仗毙。”
那状似漫不经心话音,却是杀意十足。
婢女猝然一惊,吓得打翻了果盘,颤巍巍的跪倒在地,不断磕头求饶。
他漠然的把头撇向一边,任由面无表情的铁血黑甲侍卫走上前来,将人拖了下去。
舒爽的庭院,凄厉的惨叫打破了长久的安宁……
几乎与被拖下去的婢女擦身交错,陆越一身傲然的走了进来。
余光落在还在哀嚎得极其凄惨的女人身上。
不由眉头抽搐,又一个……
跟随这个男人多年,还是一样的阴晴不定,暴戾嗜血。
行至香塌前,他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冰冷俊美的脸孔,越发的显得无情。
陆越探手扶剑,单膝跪下,“属下已经查明,那名女子是如假包换的镇国将军府千金,
年方十七,府中落魄,只有一名丫鬟伺候,生活拮据。”
三日前,凭着父亲镇国的威名,蹭进皇宫专为那些美食赴酒宴。
所以被安排在偏僻的位置,如果不是不小心打破了酒杯,谁会注意到她呢?
“就这些?”倚在榻上,微微挪动了身子,云漠又问。
好像想听些不同的。
陆越略作思忖,又道,“属下还听了些荒诞传言。”
“如何传的?”他微睁了双眸,没有波澜的音色里,终于起了些兴趣。
“八年前镇国将军病故后,枫家颓然败落,留下独女枫清鸢,体弱多病,
拖延煎熬了四年,身患不治重疾,时日无多。
太后念其可怜,枫将军戎马一生,立战功无数,而枫家只剩她一人,
便在三个月前带她一并上祁阙雪山礼佛,希望求得圣祖庇佑。”
祁阙雪山,自古便是云鎏国圣地。
关于仙狐的传说,从未间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