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寥的几句话,两个人在大街上你来我往,没完没了硬是说的像吵架一样的吼来吼去。引来一大群人来看热闹是其次,那些来接临空进宫的人连脸都等绿了。已经不耐烦的跳脚了。几次小声干预,临空没听见,水之羽又不理。最后居然是羽萧看不下去了,把水之羽拖走了,这场空间绝后的交代才算完了。
现在他们就走在临空梦想了几个月的于归酒家内,她万万没想到,这四个包厢并不是单单都是一间房而是各自分开的小院子。院子里的装设也应该是各不相同的吧,可是酒家的人都不愿透露。但单看她们现在这个院子已经处处透着别具匠心。这个院子毫不奢华却胜在精致,每一个细节,甚至每一个石子都是用心铺就,与整个院子的布局相映生辉。水之羽也是见识了各种美丽院落的人,皇宫,临稷临宇的官邸都是世人难见,世间少有的建筑了吧,可是水之羽还是为这样的小院落啧啧称奇。真如临空所说,她真的暂时忘记了身后的羽萧,忘掉了这两天就一直没停歇过的心烦。穿过一条两边夹水的青石小径,两边都是触脚的荷叶,还很小,青翠的像是要流下来一样。水之羽的眼睛在田田的荷叶间流连,终于露出了从见到羽萧之后的第一丝笑意。
身后的羽萧突然将水之羽一拉,然后不动声色的走在了水之羽前面。如无其事的向前走着。可是水之羽还是看见了,随着他的脚步,一只蛤蟆跳进了水里。一颗心再次沉的不着边际。
所有人都退下了,整个房间,整个院子就只剩下两个人。周围静匿的像是与世隔绝了一般,风声都听的特别悦耳。几声清脆的鸟叫反倒显得有些吵。
桌上是精致的菜肴和美酒,可是水之羽等到天黑都没动一下。傍晚的时候才有人传话来说临空在宫里耽搁了,会回来的很晚,不会来酒家了。水之羽才不再等了。看了一眼不远处沉寂的仿佛不存在的羽萧,终于拿起酒壶满满的斟了一杯,然后一口饮尽。刚刚咽下,另一杯酒又满了。
“不会喝酒就不要喝。”羽萧突然开口了。
酒杯蓦地僵持在唇边,然后一口饮尽,“你很了解我吗?你凭什么以为我不会?我酗酒如命!”然后像是不受控制,一杯接一杯的喝着,最后索性连酒杯都不要了直接提着酒壶往嘴里倒。
一只手按住酒壶,“别喝你,你醉了!”
又是这双熟悉的手!水之羽像是无奈的笑一声,猛的一推,“你只是侍卫,凭什么管我?我喝我的酒,管你什么事?滚开!离我远点,越远越好!”
羽萧轻轻扶住已经醉的东倒西歪坐不稳的水之羽,声音愈发低沉,“你醉了!”
“我没醉!”水之羽再次推开羽萧,重心不稳的站起来,指着他叫道,“你凭什么说我醉了?你凭什么管我?你凭什么以为你很了解我?我们根本不认识!我们根本不认识!而且你就是个骗子!你骗我们以为你的脸烧烂了,是个丑八怪,骗我对你产生同情。可是你的脸明明就是好的,还带着面具来骗我。骗子!骗······”
“你滚开,我不要你扶!”水之羽推开因她差点摔倒而来扶她的羽萧,仰头怨恨的看着那张银色的面具,推着他一步一步逼近,“你知道我有多讨厌你吗?你知道你有多讨厌吗?你知道你有多可恶吗?我已经要忘记过去了,我已经打算要彻底重新开始了。我已经真的好久没有再梦见他了,可你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我面前?你为什么要让我一遍又一遍的想起他?你知不知道我有喜欢的人?我喜欢临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