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p;   “记着你自己的话，要为自己好好活着。对不起，我不能照顾你了。”舞月的声音依旧淡漠，但看着水之羽的眼睛却盛满留恋。

    水之羽哭的不能自已，努力的按住舞月的伤口，看着鲜红的血，像舞月的生命一样迅速流去，心里的恐惧已经占据所有，疯狂的摇头，“不要，不要！你不能就这么死了。舞月，你不能死呀，你死了我怎么办？你说要照顾我一辈子的。你还欠我的，欠我好多好多，好多好多都还没还呢，你怎么能死？我不许你死。舞月，你别死，别死！快去找大夫，大夫呀！止血，怎么止血？怎么才能让血不再流了？不要再流了，不要再流了！不······”

    “听我说。”舞月已经无力了，眼神也已经涣散，却还是很专注的看着水之羽，紧紧的握住她的手，“不想嫁给，他，的话，就······就走吧。他不会放过你。”

    “舞月，舞月，我们一起走，没有你我哪儿也去不了，我哪儿也不敢去。舞月，你不要······舞月！舞月，你睁开眼睛，你看着我，舞月~~”舞月的手蓦地松了，无声的落地。头一偏，眼轻轻的合上了。

    再也没了声音，再也没了回应。只有鲜红的血还在凸凸的冒着，从水之羽的指缝流出，还是温热的。那么多血，那么醒目，那么诡异，那么妖艳！

    水之羽不敢相信的看着地上的血红，不敢去看了无血色和生气的舞月，可是却移不开眼。眼睛像是在她的身上定格了。一遍又一遍的喊她，叫她，声音已经沙哑，却像是木偶一样，怎么也停不下来。

    她怎么能相信，怎么能相信，刚刚还好好的舞月就这么不要她了？她没想过和次亚小小的吵闹和赌气会变成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呀？她只是和次亚赌赌气呀，她刚刚还让舞月不要伤了次亚，怎么转眼就成了这样？怎么会？怎么会？

    次亚看着嫣红的鲜血蜿蜒的漫到她的脚边，染红了整个靴子。看着水之羽无声的嘶吼，久久失神。她知道水之羽在哭，她知道她在叫着舞月的名字，可是她都听不见，什么也听不见。周围安静的可怕，只有她混乱而有力的心跳声。

    舞月死了！良久，次亚才慢慢偏头看着自己还在滴血的刀，寻顾四周，慢慢旋转，像是自言自语，然后越来越高，最后终于嘶声揭底，“谁？是谁？出来！是谁？谁？······”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手上突然的力让她不受控制，她直直的将刀尖刺向一个不想伤她的人。恐惧无限放大，她看着刀离舞月越来越近，她看见舞月想躲却已经来不及，她听见水之羽的惊叫。可是她停不了！一个强大的无形的力量推着她的手前进，推着她的手刺向舞月的心脏。她眼睁睁的成了别人杀人的手，可是她无能为力，她甚至不知道是谁！

    那刀太快，她自己根本就无法做到。可是现在却只有她一个人清楚了。舞月死了，水之羽永远都不会原谅她了。永远都不会！

    水之羽已经叫的彻底失声，无力的倒在地上，倒在舞月身边。雪白的裙子，此刻全红了。突然偏头，眼神像剑一样的刺向次亚，那里面的寒意让次亚呆怔，如坠冰窖。她从不曾想过一直笑着的水之羽会有这么凌烈的几近疯狂的眼神，更没想过，这个眼神会是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