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救,所以要求自己也要这样吗?
“师姐,您可还记得我卖身入四海阁的事情?”
打死他都不会相信,从小教导他能耐的老书生居然会是四海阁上一任管事。
而这件事情是他入了四海阁很久之后才知晓的真相。
“嗯。”
“不管在你们眼中也好,在他眼中也罢,我的身份也不过和奴隶等同罢了。”
“庭昭,你何必这样妄自菲薄,若是让师父知晓,他老人家怕是会伤心。”
“沈东阳从小将我寄样在孟家庄,为得不就是让我打入到敌人的内部吗?”
“从前,他的敌人是洛皇室,如今他的敌人是秦承恩。”讲到这里,他唇角已经快要抿成一条线,“说一千道一万,他最终目的不就是那九五之尊的位置?”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是一位枭雄。”
“伪君子罢了。”
“……我知道你碰到他的事情总是容易偏激,可我想让你明白一个道理,我们将你送到秦承恩身边十分不易,你不能再待下去了。”
李掌柜略大他不少,从自家师父那边也知晓过他不少的事情,故而对他的秉性也知晓一些。
“然而秦承恩可不这么想。”
他似笑非笑地望了李掌柜一眼,李掌柜的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
这正是她和沈东阳担心的事情。
他们费尽心思才让他打入北秦内部,可不希望他一直待在镇北府当那所谓的散兵游勇。
他真正的用武之地在北秦。
只是他们想借用孟庭昭掌控北秦的大小事宜,秦承恩何尝不想让他打入镇北府的内部?
所以当他再一次踏上陇北这块土地上时,已经背负着双面奸细的身份。
“如何才肯回去?”
“我要洛锦凰。”
“好男儿志在四方,你又何必为情所困?”
“那么师姐呢?”他眼眸中不乏嘲弄之色,或许是李掌柜的话语引起了他极大的反感,所以说话毫不留情,“若不是为情所困,你何必给他当外妇。”
“你……你知道?”
李掌柜神色一震,她和沈东阳的事情出了自己的师父应当很少有人知晓,他怎么会知道?
“知道,所以恶心。”
他与自己的生母虽然只有一面之缘,可他能感受到她对自己浓浓的疼爱之情。
虽然为母则刚,可她终归是一介妇人,始终无法左右沈东阳的布局,故而只能独处佛堂用来反抗。
虽然那反抗极为渺小,可她终归是付诸了行动。
“我和他之间的事情并未影响到你的母亲,你应该知道他的后院佳人无数,就算没有我也会有别人。”
“所以,我才愿意和你虚与委蛇。”
正是因为知晓这件事情的本质,所以他对李掌柜没有怨恨,只是不喜罢了。
“我见过你的母亲,她是一个温柔的人。”
她轻功素来厉害,所以每次出入沈府的时候都会绕路去佛堂一圈。
那个吃着茹素、穿着简朴的妇人就算已经上了年纪,可身上那份气质仍然让人艳羡。
“其实我一直在好奇,沈东阳当初安排的后手应当不少,何必将自己的嫡次子也扔在棋盘中呢?”
虎毒尚且不食子,他这是养蛊的方法养儿子。
——这是他一直想不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