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靖国公府后谢樱救静静待在樱云院,等着祖母派人叫她去佛堂问话。
“小姐,你今日应当带奴婢去相府,这样就由奴婢去捉蛇,小姐你也不会亲自射杀蛇。”阿珍一脸愁容的看着坐在窗边的谢樱。
“不必多说了,该来的总会来的。”
“小姐,今日是奴婢没拦住小姐,请小姐责罚。”一旁的阿然突然跪地出声。
谢樱转过头看着跪在地上的阿然,沉声道:“你都看出来了?”
“奴婢只猜到了一两分。”阿然只低着头说话。
听着二人的说话,阿珍满脸震惊:“小姐,莫非有人针对你?”
“是啊!”谢樱很平静。
回来之后她把今日之事从头想了一遍。
先是她在园中戏蝶,抢了庞黛的风头,所以后来她便在翠微阁想针对她,谁知道木玦代她出手,恐怕是她在游园时脚步轻盈暴露了吧…
再后来在竹林庞黛出言是想让她和陈菱对上,而她有所察觉,默不作声的化解了。
最后出现了那条蛇…一条应该出现在厨房被做成蛇羹的蛇。
这蛇应当是有人故意为之,但不会是庞黛,毕竟她还不会傻到不顾她相府的名声来对付她。
所以…她猜测是陈菱做的,她是右相孙女,左相庞贯和右相陈籍向来水火不容。
今日陈菱敢做这一出,必然符合右相心意,看来陈菱一个庶女能盖过嫡女的风头确实有几分本事。
如今两人的孙女又分别嫁给不同的皇子,看来都对那个位置有想法啊,太子的处境真是令人堪忧啊……
而她今日与木玦比投壶,太过意气用事了,当自省。
“小姐,老夫人身边的红绫姐姐过来了。”门外的绿薇走进来行礼禀报。
“请进来。”
“谢二小姐好,老夫人让我请您去佛堂,她有话要说。”红绫面无表情。
她已经习惯了红绫这副模样,她常年跟在祖母身边,无论对谁都这样。
“还请红绫姐姐前面带路。”说罢带着阿珍和阿然跟在红绫身后。
天色渐黑,府里的下人正在点亮灯笼。
这几年,她遵循初一十五到佛堂向祖母请安的规矩。但每次请安祖母都只是随意问几句日常,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这还是第一次祖母叫她去佛堂问话。
红绫带她来到祖母的卧房。卧房分两间,中间用屏风遮挡,内位寝室,外为客室。
祖母坐在客室正中央的榻椅上,一身墨蓝色绣松鹤纹交领对襟窄袖褙子,微微倚靠着一侧扶手,右手拿着佛珠在转动。
谢樱上前行礼问安后低着头静静地站在下首。
“你可知你今日做错了什么?”许氏一脸严肃,眼神犀利的看着她。
“阿樱不该随身携带匕首,更不该将匕首公之于众。”谢樱低头着头语气诚恳。
“可是阿樱也是为了救人,情有可原。”
“你觉得你只做错了这一件事么?”许氏目无表情,厉声喝到。
“阿樱还意气用事的与二殿下比投壶,且在主人家风头过盛。”
“嗯,看来你还是知道自己错了。”许氏面上表情有些缓和。“既然做错了,就要有所惩戒,你觉得如何?”
“孙女谨遵祖母教导。”谢樱乖巧的跪在地上。
“既然如此,把你的匕首交给我帮你收着吧,闺阁女子不需要这些。”
谢樱听到这话,猛然抬头,内心激动,但又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祖母可否换个惩罚。”
“怎么,你想忤逆我?”许氏原本缓和的脸色又严肃了起来。
“孙女不敢,只是这匕首是四哥留给阿樱唯一的东西了,望祖母手下留情。”谢樱眼中含泪与许氏相视,声音哀婉。
“我若不狠狠惩罚你,如何让你长长教训!”许氏仿若罔闻,言辞不容置疑。
“孙女知道错了,保证不再有下次。若有下次祖母再收回匕首也不迟。”谢樱向着许氏磕了磕头。
许氏看着谢樱那满脸悲切,沉默许久:“那好,匕首我先不收,可是如你所说,不再有下次。”
“多谢祖母!”谢樱对着许氏又是一磕。
“先下去吧。”
“是。”
走出卧房了谢樱,从衣袖中拿出帕子擦了擦眼泪。
回到樱云院,让阿珍阿然出去门外守着。她一个人走到床边,掀起床上的被褥,掏出匕首狠狠地向床板上扎去。
这几年来,每次遇到不开心的事情她都会用四哥给她的匕首扎床板来发泄情绪。
她不敢随便摔东西表示不满,这只会让祖母她们觉得她难以管教,为她带来更多的麻烦。
谢樱伸手抚摸着床上大大小小的刀口,泪如泉涌,“四哥,阿樱想你们了……”
屋外的阿珍和阿然对视一眼,她们早已习以为常,等到明日小姐还是那个知书识礼的姑娘。
夜晚,东宫。
书房里,太子木瑞一身黄色圆领窄袖衣袍坐在书案后的椅子上。
背靠椅子,双手搭在椅子两侧的扶手上,面如冠玉,眉清目秀。
正微笑着看向站在前方的幕僚沈老问道:“今日你觉得如何?”
他问得是今日沈老代他去左相府见一见谢樱的结果,而这结果当然是谢樱适不适合成为太子妃,能不能成为他的助力。
因为他是东宫太子,不可随意出宫。
昨日手下人告知他,今日左相寿宴,他这位深居靖国公府四年的太子妃将要出席,他就派他身边最信得过的沈老前往,去看一看这位女子品貌如何。
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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