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樱一听了然于胸,这说的是二皇子和他刚被指婚不久的准二皇子妃陈菱。
据说二殿下木玦长相英武,更是颇有武学天分,是一众皇子中武艺最好的。但同样,却也是当今圣上不喜欢的皇子之一,还有一个就是太子。
当今圣上一心沉醉于书法,不喜欢朝政,最讨厌武术,所以当朝崇文轻武。
这陈菱是右相最为出众的孙女,有京城第一才女之城,丹青尤为了得,更是曾经拜在画圣顾老顾青的门下。
京城有些无法求得顾老画作的,便退而求其次,画重金购买她的画作,这使得她的名声更胜,甚至传出“小画仙”的美誉。
值得一提的是这陈菱是妾室所生的庶女,却把正室所生的两个女儿的风头给遮盖了,谢樱敏锐的觉得这其中不简单啊。
屋内很空旷,应当是为了今日投壶所以把一楼的摆件全都搬空了。
谢樱一进屋,众人的目光纷纷看了过来。他们之中有一些刚才在园子里就看到谢樱戏蝶的场景,惊叹不已,如今谢樱距离他们更近,更觉真是绝色美人。
站在一旁的庞黛看到这番情景,她很不开心,以往她才是众人焦点,今日本该属于她的风头尽被谢樱夺取了。
此刻她不痛快了,谢樱也别想痛快!
“谢妹妹来了啊,我们正在看二殿下投壶呢!”庞黛满脸热情的把她拉到一个身着绛紫色衣裳的男子身前。“这是二殿下,旁边这位是六殿下。”
“二殿下,六殿下。”谢樱依次行礼。
二殿下确是与传言一般无二,英姿勃发,气宇轩昂。
只是这六殿下一身儒生打扮,面目清秀,若不是庞黛提醒,她只当这是一个书生。
“不必多礼,听闻谢二小姐出身将门,想必这投壶对你而言定然不难,可否与本王切磋一二?”木玦声音浑厚,看着谢樱,眼含期待。
谢樱愣住了,她以为想要投壶叼难她的会是庞黛。而庞黛此刻正在拼命压制住脸上的笑意。
“二殿下谬赞了,我习武只是为了强身健体,武艺并不好。”谢樱只能装出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
今日是在左相府,又是左相生辰。她可不想出尽风头,驳了主家的脸面。
“是么?可是谢二小姐不是由老国公亲自教导的么?”谁知木玦又出言问道。
“是的,我是在祖父身边长大。”谢樱如实作答。
“那二小姐可会武?”木玦追问。
“略会。”谢樱心中顿感不妙。
“那就是了,谢二小姐在老国公身边长大,又会武,必然是受其亲自教导,想来与我等切磋,必然拔得头筹,否则岂不是辱没了老国公的名声,二小姐你说,本王说的可对?”
木玦一脸的诚恳,看着那张脸,谢樱想揍人。
她不懂,自己哪里得罪了木玦,她非要如此咄咄逼人,或者说他想让自己投壶是到底为了什么?试一试自己的武艺?他想干嘛?
“二哥,谢二姑娘有难言之隐,你又何必强求。”身旁的六皇子木瑫看到谢樱被自己二哥强逼,不忍开口劝道。
“二哥,六弟说的对,你又何必强忍所难。”木玦正欲开口,一道男声自屋外传来。
众人纷纷向门口看去,领头男子一袭宝蓝色长衫,五官秀美,右手执折扇,文质彬彬;稍后的一位则是一身东坡装,长相儒雅,却透着一丝精明。
“三殿下,五殿下。”庞黛见到二人,忙上去行礼,后众人赶忙行礼。
“二哥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前方的那位三殿下木珀出言责怪。
怜香惜玉?
她和二殿下各自都有婚约,而且她将来还会是他的大嫂,若是他对她怜香惜玉,只怕今日宴会结束她就要担上一个红颜祸水的名声。
她可不相信三殿下真的不知道她是谁。
此刻就算她想不出声,或出于对刚才二殿下强人所难而把问题丢给二殿下都不可能了。
“回三殿下,二殿下刚才只是想要和我切磋投壶技艺,而我怕多年未碰此物,技艺生疏,故而犹豫不决。何来三殿下所说的怜香惜玉。”谢樱对着三殿下木珀不慌不忙的缓缓道出。
“原来是这样,竟是我和三哥误会了。”站在三殿下身后的五殿下木瑧见并未为难到二哥,便话风一转。
谢樱刚才身体向着三皇子,她能明显的感知到,在刚才她说完那番话后,三皇子有些不爽,且正要出言就被身后的五皇子拉住了衣角。
由此可见,三皇子性格比较轻狂,倒是这位五皇子能伸能屈,是个人物。
“既然谢二姑娘应下了,那咱们就开始比试吧。”木玦一派刚才之事与他无关的模样,一心想着与谢樱比试。
谢樱早在心里将他痛骂千万遍,但是面上笑容却格外灿烂道:“这比试总该有个彩头吧?”
木玦在看到谢樱的笑容时就顿觉不好,果然,不过只是一个彩头么?
“好,本王若输了就将父皇曾赠予我的那把宝灵弓送给你。”木玦话语爽快。
此言一出,众人为之一惊,那宝灵弓是先帝最喜欢的弓弩。
曾带着它亲征北戎,一箭射杀当时的北戎第一将军萧甘,赶走北戎,还北疆数十年安定。那一战后,此弓扬名于大梁,多少武士梦寐以求。
不过到了当今圣上当政,喜文厌武。而二皇子又是皇子中唯一一个武艺出众的,所以在二皇子十五岁生辰时送给了他。
“我不会输的。”谢樱看着木玦,与他直视,目光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