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破裂的黑色土地,便只有当初差点将他咬噬成骨头的诡异乌鸦。若不是那张大挪移符,他已经死了。
来到大树近前,才发现它的皮肤居然光滑有致,却还是那深邃的黑。宋观抬手,轻轻贴在树干上,能感到一丝丝的冰凉。
“小行金衣诀!”然宋观却突然沉声,手掌背部浮现金色流影,那居然是金衣诀瞬发印纹。瞬间,庚金之气裹住他的五指,一曲,便抓破了树皮,他仍未停,想要刺入树肉,却忽然遇到了一股阻力。
“为什么这样对人家?”一个空灵的女声忽然在耳边炸响,宋观目光一颤,见身前原本光滑的树皮忽然一点点凸出,像被纱巾裹住的人开始挣扎,朦胧而起的轮廓。
不过片刻,浮出了一张黑色的女人脸,面上透着羞红,“你……你要抓到什么时候?”
宋观一滞,这才意识到,自己手掌抓到的地方,也凸起了某个奇怪的部位。他嘴角一抽,连忙抽回手,却发现那凸起的地方似乎留下了“作案手法”。
“你是谁?”宋观稳住情绪,皱眉沉声。
“我……”女人长出手臂拢在胸前,垂下眉,“我是婺女。”
鉴于女人的动作,宋观有些尴尬,却还是疑惑启唇:“婺女?这就是你的名字吗?”
“嗯。”女人点头轻应,这才抬眸与宋观小心对视起来,“你叫什么名字呢?”
宋观微怔,没想到她会问自己的名字,便笑了笑,“我叫秦观。”
“秦观?”女人想了一下,张开手在胸前捧起,便见幽蓝色的光芒在掌心处凝聚成了一滴水珠,她看着这滴水珠笑了起来:
“这是吉水,送给你了。”
宋观没有接,挑眉,“何谓吉水?”
“吉水就是吉水,无论是婚娶还是送葬,都能用上。”女人笑得很开心。
“婚娶,送葬……”宋观沉默,眼底涌动,这话一好一坏,叫他越发小心。
“那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宋观还是未接,仰头看着天空。
“这里是玄枵。”女人缩了缩手,也跟着眺目。
“那你头顶那些乌鸦呢?”
“他们是天节。”
“天节是什么?”
“天节就是天节啊。”女人收回目光,手掌前伸,“喏,这可是祝福哦,你不收下吗?”
宋观回头,注视着面前仿佛精灵似的女人,犹豫片刻还是伸手接住了那幽蓝色的水滴。水滴一落在他的手掌,却忽然滚烫起来,呲地一声化成了雾气,消散不见。
宋观连退两步,惊魂未定,抬头,见女人陷入呆愣,正要说些什么,却见她哭了起来:
“你骗我,你不叫秦观,你骗我,呜呜~”
“那究竟是什么?”宋观凝眸,眸中涌动怒意。
“嗯……那是……那是祝福。”女人哽咽着,一点点拉进了树干里,再也不见半分。
“呼!”突然,一阵风吹来,滚动着脚下的沙石,也吹拂宋观不断加快的心跳。
“祝福……”他缓缓抬头,望着满树的所谓的天节,忽然抬手,法诀变换。
“中围火瀑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