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一把飞剑穿云破空,落在了前方不断赶路的定鱼舟上,剑上的狐狸脸人儿下来,看着船舱阴笑:
“桀桀桀,小哥你是自己出来还是我把你打出来?”
“嘎——”一只飞鸟飞过,不见船舱内动静,狐狸脸面色一僵,身边飞剑划过,直接将船舱门削掉,露出了空无一物的室内。
狐狸脸沉默,手指一抬,飞剑收回了戒指,这才迈步走了进去。左右一望,真是干净,唯有手里的指针还在指着中间的桌子。
他抬目一看,将指针收起,走到近前,只见桌子上正懒洋洋地躺着一枚下品储物戒,旁边还瘫着一张纸。
“呵,呵呵呵!”狐狸脸轻笑起来,不再诡异,多了些轻灵,他弯腰拿起那张纸摊开,只见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字:
“多谢兄台的白目凝神香,我对兄台感激涕零,由此尊称兄台为——狐假虎威兄!”
狐狸脸沉默半晌,将这张纸收进储物戒,这才拿起桌上那枚储物戒戴在自己手上,低语:
“真的小看你了,行走世间不过一个‘奸’字,我不如你!看来道行还是不够啊……”
……
却说另一头的云层上空,一艘定鱼舟悠然前行,舟上船舱边靠坐着一道身影。见他扭过头来,露出纯色的眼眸,沉思:
“这一趟坊市之行也算圆满了,也不知道那人追上我另一艘定鱼舟了没有。唉,倒是平白无故损失了一枚下品储物戒跟一艘飞舟。不过能逃过一劫,算是很不错了。”
想着,宋观嘴角不由自主倾起,望着天边那渐渐垂下的夕阳,那被印得发红的云山,眼眸泛动。
从进入坊市狐狸脸的两句提醒里,宋观就知道他要对自己出手了,便特意留意着。而在坊市里的那戴着虎面的摊主,若不是他足够小心,恐怕就真要栽在他手里了。
一只狐狸,一只老虎,真是无法将他们归为一个人。狐狸发现了宋观的银色储物戒起了贪意,化为老虎跟着他来到拍卖会,借由买卖来探他的底。
要保命的玩意,不就是防着他逃走吗?还刻意问了一下大挪移符,又察言观色,以白目凝神香作为诱饵看自己的真实。最后在自己打算放弃交易时又假装心软,要了自己的银色储物戒,回以下品储物戒。
宋观当时便觉出了这人的不对劲,他不会以为自己捡到了便宜,不由想到了这枚下品储物戒的含义。从他进入坊市后,只接触过两件东西——一者是脸上的面具,一者是那枚下品储物戒。
但买的面具是他在露出银色储物戒之前,时效一日,几乎没有可能做手脚,那问题就出在那枚储物戒上了。想必摊主也探清了他手中的小挪移符,就只可能在储物戒上弄一些能够追踪的东西。
所以,宋观去了另一个商铺办的那微不足道的事情,其实就是再买了一枚下品储物戒,然后将所有东西移到里面。
“呵呵!”想着事情的经过,定鱼舟上的宋观忍不住一笑,从怀里掏出那枚储物戒放在指间把玩了一下,便小心戴在了食指上。这里面可是有着对他很重要的东西。
“狐假虎威兄!”宋观抬眉得意一笑,起身伸了个拦腰,垂眸示意飞舟飞下云层,“回家了啊,还是家好,修仙真累。”
飞舟穿梭、回旋、下落,停在了乜渊镇宋府前,自是又惊了镇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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