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军府,内堂。
谢湛将要在青龙苑设立军营以肃清山中的宋国奸细的事情,和韦誉说了,韦誉一听就知道这事和魏介有关系,那他不能痛快地答应。
“阿湛,你怎么什么事情都找我干啊。”
“你是我表弟,我不找你,我找谁啊?”谢湛没好气地瞪了韦誉一眼,接着,叹了口气,“而且前方战况非常危急……”
韦誉追问道:“多危急?”
谢湛欲言又止。
韦誉冷哼了一声,偏过头去,“你信不过我,找我来干么?”
“唉,阿誉,不瞒你说,我爹被宋国大军围困了,情况不明,而镇东将军退守了神鼎镇,宋国人正在强攻,你说有多危急?”谢湛焦头烂额之际,还得哄表弟,真不容易。
韦誉大吃一惊,谢湛不惜拉下脸去找魏介,他就想到了前方战事危急,但没想到这么危急,太尉被宋军围困了,而镇东将军没去救援太尉,肯定是担心全军覆没,不如退求其次,死守神鼎镇,力保门户不失。
那太尉可就……
韦誉不敢往下细想了,于是,使劲嗯了一声,沉声说道:“宋国奸细的战斗力比护军府的兵强太多了,自然也比我们领军府……”
“我们就是要用宋国奸细来练兵。”
“这样练兵可是要死人的。”
“平常在神鹿苑练兵,你又不是不知道,形同儿戏,那样练兵练再久,又有什么用?真打起来,还不是个死?”谢湛突然一阵头晕,赶紧抬手扶住脑袋,撑在桌上。
韦誉点头,“嗯,我没问题,我是担心没多少人愿意去了。”
“你在两府选兵,选中了谁,谁不愿意去,让他走人。”
“那我要得罪很多人啊。”
“哎哟,阿誉,你就别推辞了,赶紧去干了,我都快烦死了。”谢湛的情绪快要崩溃了,杀人的心都有了。
韦誉瞄了表哥一眼,站了起来,“好,我去干。”
……
天青山,第一峰。
韦誉终于登上了魏介的“航空母舰”,看着远处群山连绵,云雾缭绕,近处森林密不透风,鸟兽之声不绝于耳,那铁索连山,之前只是听韦七说过,如今亲眼看到了,叹为观止。
说起来,韦誉从小没少在天青山脚下玩,却从没从想过有一天可以爬上这高不可攀的天青山,看看里面的世界,山内山外,宛如两个世界。
他能站在这里,全是因为身边的魏常侍。
韦誉对宦官一直心存芥蒂,倒也不是因为他们少了一样重要的玩意,而是因为他们低三下四的样子,一个个如阴沟里那些见不得光的老鼠,让人生厌。
魏介不一样,人站在那里,像是屹立在山顶的一棵孤松,卓尔不群,不为外物所动,毕竟是修炼通灵术的人,与普通人迥然不同。
那韦誉就想不通了,一个通灵术士怎么肯自愿入宫当宦官?
这事,他和谢湛说过,谢湛却一副再正常不过的表情了,问他为什么,他却不肯细说,除了谢湛,韦誉还和韦七聊过,韦七说割了那玩意,对通灵术有帮助。
无稽之谈,虚谷大师和皇帝陛下都有儿子。
那只有一个解释了,宫里一定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让魏介连那玩意都割了,也要弄到手,到底是什么东西,谢湛应该知道,但他不说,韦誉也不好多问,不过,他会知道的,因为魏介拉拢他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了,就是看中了他武卫将军的身份,可以出入禁宫。
禁宫之中,最是波谲云诡,韦誉之前胆怯过,想离开京都,去并州,但后来听了魏介的一席话,想明白了,说到底就是自己不够强,自己不够强,无论去哪里都会胆小怕事,而眼下,有了一个变强的机会。
“我们什么时候开始?”韦誉问了。
魏介笑嘻嘻地反问道:“开始干什么?”
韦誉一怔,扭头去看魏介,“你没打算肃清山中的宋国奸细?”
“把他们肃清了,你就没事干了,再说了,我还要留着他们干活呢。”魏介看着西北方向的一座山,王希怀的人此刻应该整在山脚下修路。
魏介本来就想把王希怀他们变成自己的“奴隶”,朱一鸣找他给王希怀传递消息,他还在犹豫怎么跟王希怀编瞎话,而太子妃让他不再犹豫,之后和谢湛他们敲定了几件事,瞎话就有了:外面在集结大队人马,你们不能出去。
韦誉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干脆问道:“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呵呵,”魏介呵呵笑着,早就成竹在胸了,“你在青龙苑练兵只是一个幌子,你从领军府护军府挑一些人,然后,我让陈图挑一些人,两批人混在一起……”
韦誉恍然大悟,“你想让陈图的人变成士兵!?”
“没错,这是第一步,第二步,大家以后混熟了,你就想办法让他们混进领军府和护军府。”魏介的算盘打得震天响。
韦誉断然否决道:“这不可能!”
“为什么?”
“领军府只征募京兆诸县的良家子弟,而护军府的征募范围也仅限于雍州诸郡县,来历不明的人休想进入领军府和护军府。”
听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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