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白家老太来的前一夜,她便消失不见了,我找了很久,根本找不到她!”
冯源痛苦的扯着自己的头发,那本就枯黄的乱发,被他一把又一把的揪落在地,似乎这样才能发泄的出他对祝小雨的愧疚一般。
“我答应你,我也会找到她,你且安心吧!”
李无尘叹了口气,站起了身了,可正当他想要离开时,身后的冯源却叫住了他。
“恩公留步!”
冯源的声音有些急促,待李无尘转过身时,他已经草草的整理好了衣衫与蓬乱的头发,只见他对李无尘长揖到底,郑重的说道“源,在此谢过恩公了!”
他的语气十分的沉重,李无尘有些动容,应了一声,方才离去,在他离去没多久,那身后的监牢传来一阵凄厉且撕心裂肺的哭声。
出了大理寺的李无尘心情颇有些沉重,而林长安在大理寺外等着他。
李长安今日穿了一身黑色的劲装,手中提溜着一把长剑,颇有些像一名闯荡江湖的侠客,见到李无尘出来,上前笑问道“如何,问出了什么没?”
李无尘摇了摇头,将冯源的话说给了林长安听,当然,他刻意省略掉了白太奶被皇室子弟接引进京的事。
“文宗把持科举已久,对于这点父皇也没有太大的办法,但不论如何,这件事情他都是难逃罪责。”
一向风风火火的林长安对于科举的事,出奇的冷静,与平时的性格大相庭径。
不过也确实,天下官员皆是出自文宗,又逢武宗式微,连当今圣上都不会轻易的与文官为敌,只能采纳意见,择优实施,所以面对如此庞然大物,谁敢有与之抗衡之心。
“文重武废,乱国之始!”
李无尘心情烦闷,心里话一下便脱口而出,却刚出声便被林长安捂住了嘴巴。
“你疯了,这等话怎能随意出口,不要命了吗?”
林长安低声呵斥着李无尘,语气虽重,却不断打量着四周,怕有暗线听到,传入圣听。
“义兄,小弟知错了!”
李无尘朝林长安拱了拱手,颇为感激,若是其他人碰见这种事,只怕是有多远走多远了,大衍刑法苛刻,这等大逆不道的话语,足以夷三族的了。
见四周并没有异样,林长安长舒一口气,拍了拍李无尘的肩膀,以一种老大哥的口气说道“些许小事,不值一提,但切记以后需谨言慎行,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
他是皇子,他人听到了拿他也没有任何办法,但李无尘却不是,所以林长安却是以他的角度去为他考虑。
“多谢义兄提点。”
李无尘轻轻点了点头,但随即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忙说道“对了,义兄,小弟有一事相求!”
林长安听罢笑道“你我兄弟不必见外,且说便是,京城内还没有你义兄不敢淌的河!”
听到对方也不问什么事,便立刻答应了下来,这让李无尘很是感动,说道“我有个朋友,名叫祝小雨,一直跟冯源在一起,前些日子在京城失踪了,我想看看义兄能不能帮我找的到!”
“我当是什么事,你放心好了,这事交给我,我来解决,哪怕将京城翻个底朝天,也给你把人找出来。”
林长安没有一丝犹豫,笑着拍着胸脯应承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