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室,可是这祖训却没说他们不能有通房和外室呀!”
“话是这样说,但是苏子卿应当也不会这样做的。”
“你太相信男人了!”丹阳说完这话,又感觉不太好,毕竟人家宋柔夫妇新婚燕尔,尚且甜蜜,便赶紧找补,“我自然也是相信苏大人不是这样的人,但是,他不这样想,不代表别人对他不会有这样的心思。”
“你想,一个男人,喝的烂醉如泥,意识不清,他怎么知道服侍自己的女人是谁?这个时候,动心思有歪脑筋的人,可不得钻空子?”
“次日一醒,身侧躺了位美娇娘,这有点担当的男人,都会负责的,这还能不收了?”
丹阳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腰,与宋柔语重心长道:“所以啊,趁着你们府上还算清净,趁着苏子卿这些时日都不在府里,赶紧清理门户,把那些有胡乱心思的人,通通一棒子打出去。”
“若是......这丫头的阿父对苏子卿的阿父曾经有救命之恩怎么办?”宋柔沉吟片刻,问道。
“哟?”丹阳来了兴趣,“还真有这等不要脸的人?”
她一拍桌子,眉飞色舞地说道:“这还不简单?直接一棒子打出去。温家,温老尚书你知道的吧?人家对我们如今的陛下,那也有救命之恩啊,当年陛下去狩猎场围猎的时候,遇到一头棕熊袭击,陛下的马受惊,直接将陛下摔下去,眼瞅着那棕熊就要来了。”
“这么紧要的关头之下,是温老尚书拿着一杆长缨枪横空出世,一下子把那熊给赐死,救下了陛下。如今,温家子温亭阆犯了错,温老尚书不也跟着锒铛下狱?这恩是恩,错是错,哪儿能混为一谈的?”
“要我说,这样的人,仗着她阿父对苏家有些恩,便不知天高地厚了,实在是该让她好好清醒一下才是。这么多年,你们苏家应该也给了她阿父一家人不少恩惠了吧?也算是报恩了吧?”
丹阳说得津津有味,宋柔的心思却不在这上面了。
在她说到温家对陛下有救命之恩的时候,心绪就一下子飞得老远。
丹阳走后没多久,宋柔独自在房中想了很久。
笔墨纸砚都在桌上了,她却不知道如何下笔。
最终,她还是任由桌上的宣纸一片空白,起身往凤栖阁走去。
“去见见我阿母吧。”
春华和秋实道了声:“是。”
旋即跟在她的后头。
道了凤栖阁,她看见苏夫人拿着一把剪子,正在修剪院子里的梅花。
她驻足在门口,忽然就想起来,这是苏子卿的阿父最常做的事儿。
他每日在府中,最爱照料这些花花草草,所以苏府里头,名品甚多,但是他院子里却大多都是一些常见的品种,却被他打理得丝毫不输给那些名品花草。
虽然苏夫人什么话也没有说,但是在府里从来不自己动手做事的她,如今拿起苏父曾经用过的剪子修剪花枝,是何意思大家都应当是明白了。
“少夫人,怎么不进去?”
春华见宋柔一直杵在门口不进去,便小声地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