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贪杯多喝了些,今日有些恍惚,就撞了过来,将姑娘的马车撞坏了,真是对不住啊。”
身上的确有酒气,不过这件事,宋柔非但不生气,还很开心呢。
宋柔便真心诚意地笑笑,“没事,我这马车不经撞,不干你的事。”
“哎,不能这样说,我瞧着姑娘年纪,不过及笄,应该要去参加赋诗会吧?这样,小人将自己的马车抵给姑娘。”
他这辆马车宽敞豪奢,四角挂着织金琉璃灯笼,灯笼下垂着赤金打造的小铃铛,那垂落的车帘和窗帘,可都是上好的锦缎制成,上面绣着大朵大朵的牡丹,看起来当真是好看。
“不了......”
正欲推辞,那人却一溜烟就跑了,只留下这豪华的马车。
这人一溜烟跑的情形,与那日茶楼踩烂自己伞的人太过于相似,以至于宋柔都有些怀疑,这是不是和茶楼那个人是同一个人了。
既然白送一辆马车,那不坐白不坐啊。
在宋夫人和宋璐愤恨的眼神中,宋柔扶着春华的手上了马车。
前面马车上转过头看得一清二楚的宋璐重重地摔下车帘,气得横眉柳竖的。
宝金给她递去一杯热茶,眼底浮上一丝邪门歪道的念头来,“大姑娘消气,你瞧今日二姑娘穿得多单薄,那轻纱可沾不得水呢,一旦入了水,旁人可就什么也瞧见了。”
宋璐接过茶,抿了一口,睨着她,“你倒是聪明,那就去给我想想,怎么推她下去。”
宝银凑上来,从车厢的底部拉出一个小抽屉来,将里面那件月白色束腰夕颜花纹裙拿了出来,“姑娘现在就换吧。”
看到苏子卿送的衣裙,宋璐的心情才好了起来,娇笑了几声。
“我是侍郎府的嫡女,苏子卿怎么可能不喜欢,这些酸书生就是这样,面上要做出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背地里指不定比谁更禽兽呢。”
这话听得宝金和宝银两位丫头面红耳赤的,宝银赶紧伸出食指在嘴巴上做出噤声的手势来,压低声音道:“大姑娘慎言,这话被有心人听去了,指不定怎么造谣姑娘呢。”
“谁敢我就撕烂谁的嘴。”
宋璐轻飘飘扔下这句话,将茶杯一放,便开始由着宝金宝银给自己换衣服。
“小心,别弄到我扑的冰肌粉了。”
“搞什么毛毛躁躁的,别弄到我头发了,再弄疼我,我要你好看!”
“宝银,你疯了不成,束腰这么紧,勒死本姑娘吗?”
宝银硬着头发开口,“苏公子这件衣裳送的不太合身,倒是颇像......二姑娘的尺寸......”
宋璐没听出宝银的意思,眼皮一掀,恶狠狠道:“你是说我比那宋柔胖?你真是不要命了啊,给我滚。”
说着,一脚踹开宝银,扫一眼瑟瑟发抖的宝金,“你来给我束腰。”
宝金看着疼的额头直冒汗却不敢吭声的宝银,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却不得不上前给她束腰。
发现这带子太短了,还是束不上。
“没用的东西,我自己来!”不耐烦地踢开宝金,宋璐自己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发现还真不好系。
屏住呼吸,再一次用力,宋璐的脸都憋成了猪肝色,那腰带才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