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唤作文月的冰冷女子,借着烛光,细心地擦着长剑默不作声。
“算了,你不去。我自己去!”黎冬,不喜欢她一副拿自己的话当空气的态度,刚走到门口,一阵寒风扫过,脖子上架着刚刚被文月擦拭的长剑,“再走一步试试看。”
“喂!你是派来保护我的吧!”
“哼。主上说,只要把你看好,不让你和雾国的人有接触。并没有吩咐我要管你的死活。”
“……”
几天相处下来,黎冬总算搞清楚文月同律的关系是上属和下属的关系,但是!她决不相信是单纯的主仆关系,看文月的对自己的态度就知道。
“你喜欢律对不对?”
“与你何干?”
“当然有关系。他是我的,当然和我有关系。喂!你笑什么笑。”
文月冷冰冰的脸上挂着冷笑,刺得黎冬有些恼。“你问我笑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是比我更清楚?”
“该说你天真还是愚蠢?你真以为主上会喜欢你这种女人?我呆在主上身边七年,七年来他从未正眼看过我一眼,怎么会对你这种小丫头感兴趣?还是说你早跟主上表白过心意?被拒绝了,然后不要脸地粘着他?”
“呃……你头一次说这么多话。”虽然不是什么好话。黎冬讷讷道,丝毫没看见文月越来越黑的脸色。
“哼!不过是个棋子。总有你哭的时候!”
黎冬的表情霎时变的苍白骇人,棋子这个字眼听起来分外刺耳。“你才是棋子。我不会被人利用,而且律他不会利用我。”
“哼,倘若你不是隐女,主上恐怕连看你一眼都嫌多。”文月似乎抓住了她的软肋,刻薄说道。
半晌黎冬都没有反驳,倘若她不是隐女,是不是濮阳律真的文月所说的一样……她不敢想也不愿想。
倘若她不是隐女,她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不说话径自往屋外走,被文月拦住,头也不抬:“我不会走出冬徵宫。你不用这样。”语气冷冰冰倒是吓了文月一跳,放下剑,任由她走出去。
黎冬从未如此沮丧过,原来所有的好都是因为她的隐女,这样的打击可以是毁灭性的,自己的存在烙上了隐女的光环,从此之后只能背负前行,没有因为她是她而对她好,所有的接近都只是利用的开端。
眼里生出水幕,模糊视线,强忍住想要哭的冲动,倘若现在哭泣,那么她一定会就此绝望。对所有人,也包括自己。
背后突然一暖,黎冬大惊,有人从背后抱住她。黑暗中看不清来人,用力挣开背后的人,却因此失去平衡以为会跌在冰凉的雪地中,没想到又被来人拽住胳膊不慎粗暴地拉回怀抱里。
“想哭的话就哭吧。”声音有些熟悉,凑近了黎冬才发现来人是白无心,因为他这一句话忘记了挣扎。
“谁说我要哭?”倔强地抬头看他。
“还说没有,那又是谁一直挂着一张委屈的面孔?”微凉的指腹划过同样冰凉的脸颊,带着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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