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布局,二就是想能方便出入荣国府,听到贾母的话,他也就借坡下驴,说道:
“禀老太太,如果住在府上,会不会不方便,毕竟我是外男。”
贾母细想一会,然后转身对着屏风后面说道:
“都出来吧,见见云哥儿,云哥儿家和老国公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你们姊妹几个以后倒是不用避礼。”
贾母话落,从屏风后面陆续走出四道身影。
只见当先一位肌肤雪白,身量微丰,腮凝新荔,温柔沉默的少女。
她身后跟着的是一位削肩细腰,长挑身材,鸭蛋脸面,俊眼修眉的女孩。
跟在她身后的是一个身未长足的小女孩。
最后一位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身上穿着宋锦月白绣花衣。
头上挽着随常云鬓,簪上一支赤金匾簪。腰下系着杨妃色绣花云锦裙的女孩。
贾母一一介绍:
“这个是府中大老爷家的名唤迎春二丫头,这是二老爷家的名唤探春三丫头,那个是东边宁国府敬大老爷的名唤惜春。
最后的这位是老婆子的至亲外孙女姓林名唤黛玉。还有个二老爷家的大丫头元春,今在宫中先侍,她们这几个以后你都以妹妹称之,”
徐北云一一上前见礼,四人都是齐齐道了声:见过云大哥。
迎春和林黛玉都是羞涩着回礼。探春倒是大大方方地瞧着他的一头短发,眼中带着笑意回礼。
小惜春一双小杏眼和大脸宝一样,都是瞪圆了看,想笑又不敢笑,努力强憋着小大人般地回了一礼。
许是贾兰瞧见小惜春的样子,他一晚上不停地憋着不敢笑,此时破功,哈地一声给笑了出来,笑完赶紧狠狠地咳嗽了几下。
倒是把李纨吓了一大跳,手忙脚乱地拍着他后背顺气,教训地说道:
“娘和你说过的端重正气你怎就学不来呢,这几天你嗓子原就不舒服,一直咳,下次再这样,罚你抄书。”
徐北云闻言,瞧见贾兰咳得满面通红的脸蛋,思量了一会,然后问一旁的丫鬟借笔墨一用。
他前身参军时,在驻军当地的百姓中,得知一方土方子能治咳嗽,温润喉咙止咳为一绝,他准备写下来交给李纨,至于她用不用一回事,他只需要写出来心意到了就行。
片刻,丫鬟拿来笔墨和纸放在桌上,把纸铺开用镇纸压齐,然后磨起墨来,徐北云打量了她一眼,看样子,动作倒是挺熟练的。
徐北云提起毛笔,沾了沾丫鬟早已磨好的墨水,挥笔如游龙般地默写着药引方子。片刻,写完,笔收。
堂上众人倒没有表现出什么,只是王熙凤打趣他是个游方小师傅,还能治病,徐北云只是笑了笑,把方子拿到李纨面前。
一开始李纨并不觉得他一个十来岁的小孩能懂什么岐黄之术,不过是看在他一片心意。
她才伸出素手去接下那张药引方子的纸张,当她看清纸张上的字体时,她却失声惊呼一叫:
“云哥儿,你这写的是何人的楷体,可有临摹的字贴。”李纨喘着气急声问道。
徐北云也是觉得奇葩,这个时空的唐朝,虽有褚遂良,但在史着中,他只是一名政治家,后世并没有留下他的楷体书法。
“我所写的楷体是从一本无名字贴中临摹而来,字贴中并没有名字,后来因为家中走水原因,已然被火烧毁去了。”
徐北云摸头尴尬一笑,眨着一双无辜的眼神看着李纨,心里默念,我还只是孩子。
他话还没说完,探春就已经从李纨手中夺下那张纸,一双漂亮的英眉之下满是震撼。
她也是和徐北云不熟悉,不敢要求他当场再书写一副。只好满脸哀求地对李纨说道:
“好嫂子,你需要的是方子,待我把上面的方子抄写下来给你,这张原纸你就给我罢,”
说完也不管李纨答应与否,拿着纸张朝贾母王夫人等人行过礼后,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荣庆堂。
林黛玉瞧了一眼徐北云,先是对他行了一礼。她再朝堂屋上的夫人们先福了一礼,也尾随探春离开了。
迎春拉着小惜春福礼完急忙跟上,大脸宝看着姊妹们都走了。他在徐北云的短发和妹妹们之间纠结了一下。
最后觉得他的短发还是没有姊妹们好玩,所以他还是跟着姊妹她们走了。
贾母抬头望向旁边的王夫人,王夫人会意地笑着说道:
“大媳妇院子后面倒是有间雅致的庭院,大媳妇性喜安静,她那一带倒没什么人喧闹,就是那间庭院房间不多,加上派往服侍的婆子丫鬟,住不下哥儿的长随了。”
贾母听完皱眉,想了片刻后沉声道:“太太,老国公先前静养的那间梨香院旁边,倒是有一间小院,你让人清理好,让云哥儿住进去罢。”
王夫人自是应下,转身吩咐婆子下人收拾去了。
徐北云无奈,只好招手喊来一个小丫鬟,让她跑去门房通知王宁,就说他今晚住在府中,让王宁今晚先回客栈,明天再过来荣国府找他。
小丫鬟听完,羞涩地瞧了一眼徐北云,点头应声后就朝门外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