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仗,一头雾水。
“皇上说了,今天给皇后娘娘请安之人都有嫌疑。玉妃娘娘,得罪了。”夏荷扬声道。
“是白日里,皇后娘娘示给我看的那支簪子?”肖婷玉问道。
“正是。”
“好好的,怎么就丢了?我还记得,皇后娘娘就放在桌上了。”肖婷玉正说这话,只听到里面跑出来个宫女,大声喊道。
“夏荷姐!找到了,找到了。”
当肖婷玉看到那宫女手里正举着那支华美的簪子,惊愕得脸色都白了。
“这是……?”
“夏荷姐!簪子是在玉妃娘娘床下的盒子里找出来的。”
夏荷二话不说,当即擒了肖婷玉。
肖婷玉偷了皇上送给皇后簪子入天牢一事,很快便传遍后宫。
妹妹入狱,肖冀怎能不入宫查探虚实。
“皇后娘娘,家妹自小家教严苛,断然不会偷窃皇后之物。”肖冀凛然正色。
在坤乾宫,残月召见了入宫求见的肖冀。
“玉妃娘娘很喜欢本宫那支簪子。”残月慢条斯理说。
“即便喜欢,家妹也不会偷窃!”
“簪子确确实实在玉妃娘娘的宫里找到。”
“想必有人故意诬陷家妹!”
“王爷怎这般肯定?”残月挑眉,缓步走下高位。
“是不是诬陷,娘娘比本王清楚。”肖冀冷峻的目光,充满敌意。
残月轻笑,“王爷何必这般生气。皇上明察秋毫,若是诬陷,倒时一定放了玉妃。”
“你想逼我放了袁雪琴?”肖冀只能想到,残月刁难肖婷玉为了那个还住在他府里的女子。
残月笑着摇摇头,“皇上已记起所有,就是知道袁雪琴和我在栖凤宫装神弄鬼,也不会为此惩戒于我。”
“那你为了什么?家妹根本不足以与你争宠!”肖冀瞪着一对虎目,样子很吓人。
“王爷暂且回去。时机一到,本宫定还给王爷一个毫发无损的妹妹。”
残月丢下这句模棱两可的话便离去了,肖冀无奈,也只好出宫回府。
孙如一日日都要为残月请平安脉,得知肖婷玉入狱后,来请脉时,显得有些不安。
残月装作无事,一切答对如常,完全不提肖婷玉一事。
“最近睡的有点不好。”残月轻声说。
“娘娘思虑过多伤神,才会睡眠不佳。”孙如一恭声回。“微臣会给娘娘开些安神药。”
孙如一总是好像欲言又止,最后在离去时,还是没有说出口。
残月望着孙如一的背影摇摇头,慢慢对夏荷说,“玉妃还没招供?”
“是的,娘娘。”
“让天牢的人上点心,不行就加点刑具,本宫没时间在这件事上耗。”残月明显感觉到,正要迈出门的孙如一背影猛地一僵。
“奴婢这就去交代天牢的人。”夏荷说着就往外走,却在门口被孙如一噗通跪下的身影,挡住了去路。
“孙太医这是怎么了?”夏荷吃惊。
“皇后娘娘……”孙如一跪爬到残月面前,又是欲言又止。
“孙太医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残月慢慢说。
“皇后娘娘……玉妃娘娘冤枉!”孙如一终于挤出了心里一直要说的话。
“你怎知晓玉妃娘娘冤枉?东西在玉妃娘娘宫里翻出来,你要本宫如何相信你的话?”
“微臣……微臣敢以性命担保,玉妃娘娘绝不会拿娘娘的簪子。”孙如一极度诚恳的样子,差一点就感动了残月。
“你就这般肯定?”
“是!”
“若本宫说,用你的性命换玉妃离开天牢,你可愿意?”残月挑眉盯着孙如一,不愿意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孙如一几乎想都没想就说,“愿意!只要娘娘此话当真,微臣愿用性命换玉妃娘娘离开天牢。”
“你好大的胆子!玉妃娘娘身为皇上嫔妃,你说的这番话,足以要了你和玉妃娘娘的性命。”残月一拍桌案,吓得孙如一浑身一颤。
“皇后娘娘……微臣与玉妃娘娘清清白白。”
“如果你用这把刀入你的心脏,本宫便相信你们清白,并且放了玉妃也不追究你方才说的那番话。”说着,残月将一把锋利地匕首丢在孙如一面前。
孙如一缓缓拿起那把匕首,锋利的刀锋寒光烁烁。双手握住,眼中之色极为坚定。即便残月仔细的盯着,也没看到丝毫犹豫。
“望娘娘金口玉言,待微臣死后,放了玉妃。”说着,他闭紧眼,猛地刺向胸膛。
就在那锋锐的刀锋欲刺穿他的心脏时,只觉虎口一麻,匕首“哐啷”一声掉在地上。与此同时,肖婷玉的哭喊声,冲入耳畔。
“你怎么这么傻!”
肖婷玉扑向孙如一,也不顾残月和一直同她躲在屏风后的云离落在场,直接抱住孙如一,哭得梨花带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