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敬皇上皇后一杯,预祝皇上皇后在新的一年里,福寿安康,国泰民安。”林楹惜落落大方举杯,率先仰头饮尽。
云离落心里高兴,也举杯,只是看向林楹惜一眼,她当即双眼含情脉脉,恨不得两眼变成索命的铁钩子,直接将云离落勾到她身边去。
残月漠视一笑,正要举杯饮酒,被云离落抢了去。
“身子不好,不可饮酒。”他反倒替她一口饮尽,之后目光温柔,含笑地望着她。
残月垂眸间,已将殿内众嫔妃那嫉恨得要将她生吞活剥的目光,统统纳入眼底。这帮女人,何尝不让她心烦意乱。只要她们一直存在,她便没有理由阻止他到别处去开枝散叶。
可所她们不存在,她这个皇后也将成为朝臣攻击的对象。就像楚芷儿那样,早被百姓和忠臣恨得牙痒。以至于沦落天牢和冷宫,连个求情的人也没。
残月在以前受够了万民唾骂,再不想被人指着鼻子骂“妖女,狐媚转世”之类。
所以,她将一切都忍了。也包括,又一个女人,怀了他的骨肉。
杨晚晴也起身说了贺酒词,只是她的酒是以水代劳。云离落不让残月喝酒,她便也只喝水。
剩下的嫔妃们便借献贺酒词,使尽浑身解数,试图被云离落注意。只可惜,都以失败告终。云离落停留在她们身上的目光,不超过一秒,完全可以说是一扫而过。
只有一人除外,简直震惊全场。
“皇上,臣妾已怀龙种三月有余,不便饮酒。臣妾便以茶代酒,预祝皇上龙体安康,皇后青春永驻。”丝儿从座位上站起来,端着茶水,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只盯着残月看。
残月这才发现,丝儿的腹部,微有隆起之状。只是不明显而已。
大殿之内,瞬息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向丝儿那微隆的腹部。或惊讶,或震惊,或妒忌,或呆愕……所有的目光掺杂在一起,就如数道利剑射向丝儿。她咬住嘴唇,低下头,紧紧抓住袖子。
寂静的大殿,尴尬的气氛,倒是杨晚晴率先反映过来。
“算算日子,倒也差不多三个多月了。”杨晚晴执掌六宫,看过皇上临幸嫔妃的记档。
丝儿被宠幸的日子,正是残月离宫那段时间,倒比杨晚晴被临幸还要提前些天。
“恭喜丝妃娘娘。在新年听到这样的好消息,真是双喜临门啊。”林楹惜笑着恭喜丝儿,接着又将话题转向残月,“皇后娘娘是后宫专宠,可羡煞了我们姐妹,想必皇后娘娘也快有喜了吧。”
残月觉得脸颊微一热,只笑,不答话。手却放在腹部,按在毫无消息的肚子上。她身子虚弱,需要静养,若要怀孕,一时半会儿不会有消息。
云离落目光一凌,吓得林楹惜赶紧低头噤声。紧紧抓住残月桌下的手,在她耳边柔声说,“我们有兴儿就够了。待时机成熟,我便公诸天下,兴儿是我们的孩子。”
心中微小的不快乐,就这样轻易驱散。
如今宫里,两位娘娘有孕,倒是帮了云离落一个大忙。朝臣不会再提将金铃放出来一事了,至少也可以淡化。
丝儿有孕的消息,还不如杨晚晴有孕让云离落有那么点点高兴。但他还是派了太医,交待太医悉心照料。
丝儿还以为这是即将复宠的开始,整个宫宴,做足了害喜不爱吃东西的样子,然后云离落的目光依旧不曾落在她身上分毫。
宫宴之后,便是宫里编排的歌舞表演。撤了美味佳肴,上来新鲜的水果和茶点。大家伙聚在一起,还是吃吃喝喝,说说笑笑。除了热闹,除了暗潮汹涌的假惺惺,再没有任何味道。
倒是云离落很欢喜,身旁是残月和云泽兴,一会给残月夹一块芙蓉酥,一会给云泽兴夹一个豆面卷,忙得不亦乐乎。
丝儿见云离落始终不看向自己,心一横,当着众人的面,大声干呕起来。
“哎呀,娘娘!您又害喜了!”丝儿的贴身婢女,柳红大叫一声,赶紧拍打丝儿的背。
云离落斜睨一眼,没做声,只轻声问云泽兴,“兴儿,这个桂花糖糕可喜欢吃?”
“嗯,好吃。”云泽兴一边优雅咀嚼,一边有礼回话。
歌舞表演一场,丝儿就大声干呕了四次,弄得大家都毫无胃口。香帕掩嘴,一个个厌恼地瞪她。
“良妃娘娘也一样有孕,她怎么就不似你这般害喜严重?”林楹惜嗤之。
丝儿擦了擦唇角,一副疲惫憔悴状,“人和人不一样,反应也不一样。你又没怀过孩子,不会知道。”
林楹惜当即气得大眼圆瞪,却是一句话都迸不出来。
“身体不适,就先回去歇着吧。”云离落眼皮也不抬一下,漫不经心地淡淡道。
丝儿当即乱了阵脚,赶忙精神振奋,“皇上!臣妾……臣妾无碍。”
好不容易借此机会见到皇上,若回去,再见皇上又难了。上次为了能见到皇上,她忍受夏荷欺凌在梨园做苦活,还不是为了告诉皇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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