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黑衣女人看着君上邪的眼睛有点亮晶晶,如同一个顽童找到了一件让自己心怡的玩具,有些爱不释手了。
“滚你的。”她上一世界,这一世界,都活了好些年了。她是不知道这个黑衣女人长啥样,有多少岁,但能叫她小东西,这也太夸张了一些。
“少给我转移话题,我老娘呢?”君上邪可没有忘记,自己在被按下去的时候,正在问黑衣女人,她跟她老娘是什么关系呢。
“没关系。”黑衣女人否认,“我不认识你娘亲。”
“滚,你当我三岁小孩子啊。你直接问‘你爹是怎么教你的’,一般情况下,不该问‘你娘是怎么教你的’吗?”除非知道,她的身边只有一个变态老子,没老娘,要不然这话听着奇怪。
“你说的是一般情况,那么我所说的就是二般情况。”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面对君上邪,黑衣女人倒是应付得很是轻松,坚持否认自己跟君上邪的母亲是认识的。
“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黑衣女人再一次把君上邪往水里按,眉头还皱得老起。黑衣女人心里想着,这药水的味儿还真不怎么好闻,看来这小东西要多洗洗才行。
黑衣女人完全忘了,当初是她故意要整君上邪,所以在药里加了一些特殊药材,会有些特殊气味儿,看着君上邪在那药水儿里憋着。
“我里个靠!”君上邪连忙伸出两只手,撑在木桶的两边,防止自己再次被黑衣女人按进水里头。可君上邪才浮出水面喘一口气,黑衣女人再一次把君上邪给按到了水里头。
要知道,黑衣女人的力量可是无敌的,就连乌拉都是望尘莫及。
“我们去外边待着吧。”看到黑衣女人跟君上邪的相互折磨,小鬼头和乌拉的身子就没有暖过。怎么看都是觉得,一个大疯子遇到了一个小疯子。
两疯子撞到了一起,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完全可以想像一些了。
“嗯嗯嗯。”来到这个奇怪的世界之后,乌拉和小鬼头异常的合拍,两人想的事情总是会想到一块儿去。这次也不例外,乌拉连忙拉着小鬼头来到了外面,不管屋子里所发生的事情。
反正就是这样了,他们想阻止也没法儿阻止,还不如静坐一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否则的话,最后被拖着离开的人绝对不会是君上邪,而是他们。
之后,只要君上邪问一句,黑衣女人就会试着把君上邪的头往水里按。君上邪快都喝了一个水饱了,心里无比的郁闷。“靠,你丫别再给我按下去了,丫不问你了!”
君上邪喘了一口大气,面对这个黑衣女人时,就跟面对变态老子一样,虽然生气,可是无力啊。
君上邪又瞄了黑衣女人一眼,如果这个女人长得不赖的话,其实可以把她和变态老子凑成一对儿。反正她老娘是个怎么样的人,在哪儿,她全都不知道。
她可不觉得,变态老子有非得为那个未曾蒙面的老娘守节的必要。要是把黑衣女人跟变态老子凑一对,那样的生活,君上邪完全可以想像得到。
哈哈哈,两个都是怪物,凑在一起,这两人必是天天都在打架,你掐我,我掐你的。到时候,这两人就都不会烦她了。
可真想如此的话,首要的工作就是要想想,怎么把这个女人拐到赫斯里大陆去,要不然的话,一切都只是空谈。
“小东西,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呢!”黑衣女人点了点君上邪的头,然后开始往木桶里加水。经过之前的那么一闹腾,木桶里三分之一的水,都被泼出来了。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你不是我,你怎么就知道我是在乱想呢。”君上邪才不理黑衣女人的凶样呢。这女人在她手心儿里玩不出什么花样来的。
把她带回家,又把她的伤给治好了,不管这黑衣女人是好是坏,反正对她是肯定坏不到哪里去的。既然如此,她还有毛好害怕的。
“背痒,给我挠挠。”君上邪把自己的背交给了黑衣女人,跟个大爷似的。谁让黑衣女人的心思都被君上邪给掌握了呢,君上邪不当当大爷,那怎么可能。
“你真不把自己当客人。”黑衣女人笑了,不过手还是抚上了君上邪的背,干脆把君上邪的衣服给撕掉了。接着,拿过一块干净的帕子,给君上邪擦着背。
黑衣女人的手很是轻巧,可让人心悬儿的是,黑衣女人的手每每经过君上邪背上最柔弱的部位时,都会稍作停顿。君上邪知道,在那几个地方,只要黑衣女人稍稍一用力,她的小命就玩完儿了。
即便是如此,君上邪依旧没有改变初衷,接着让黑衣女人给自己擦背,不但如此,还懒洋洋地向黑衣女人要着索赔,“你把我衣服给弄烂了,所以你得赔我一身衣服。”
“还有,我的衣服可是不同裁制的,你们这边儿肯定买不到。都说物以稀为贵,你赔我一套穿的是不够的,还得赔我钱使使。”来到了另一个世界,君上邪两手空空。
自己倒是没什么,可她还带着两娃儿呢,她总不能让小鬼头和乌拉饿肚子吧。
“呵呵,你够无良的。我似乎是你的救命恩人,不该是你向我报答救命之恩,给我一些好处吗?”黑衣女人在说到这些的时候,声音有些阴森森的。
她第一次善心大发,就遇到了一个泼皮儿的主儿。这种事情,换谁遇到了,心情都好不到哪儿去。
“那怎么了,我又没救着让你救我。再说了,我晕过去,你可是踢了我两脚,算不上什么恩人。最多就是打个平手,你我互不相欠,直到我的衣服被你撕烂为止。”
君上邪向来都是巧舌如簧,怎么可能被黑衣女人那阴风阵阵的气势给吓跑。笑话,君上邪在赫斯里大陆见过的难伺候的主儿,人数还算少吗?
不提君家的那几只,赫斯里大陆遍地都是阴阳怪气的主儿。尤其是君家的那只,变态老子,怪中之怪。所以她只能见怪不怪。
“你不怕我把你弄死吗?”黑衣女人有些发狠了,手正好抵在了君上邪一穴道处。只在黑衣女人再使那么一丁点儿的力,君上邪的小命就会在黑衣女人的手上终结。
“怕?怕!”怕你个大头鬼!
听出君上邪这小妞的嘴儿不老实,黑衣女人再一次不客气地把君上邪的脑袋往水里按!
“我里个靠啊,你不知道这样老把我往水里按,使得我的脑部缺氧,会变白痴吗!”君上邪这下子火大了,变态老子的玩笑那是无伤大邪。我里个靠啊,黑衣女人这玩笑开得太过了,不把她的命当成命使。
“你不是还活着,脑子也没坏。”黑衣女仔凉凉得说了一句,让君上邪气得眼里直冒火。
“靠,难不成把我弄笨弄傻了,你丫才甘心啊!”君上邪狠狠拍了一下水面,那黑衣女人倒是躲得快。一看水溅了起来,连忙闪身一躲,一滴水也没沾边儿。
不管前世今生,爱欺负她的人不少,能欺负她的人却不多。奶妈的,这个黑衣女人简直就是个中之最,真把她当玩具使了!
“那也没关系,要是你真变成笨蛋了,大不了我养着,你不吃愧。”水一静下来,黑衣女人又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站在木桶旁,拿着帕子给君上邪擦背。
君上邪无语了,遇到过怪胎的,没遇到过这么怪胎的。前一秒还在整她,下一秒,又待她好得跟她亲生妈似的,有这么奇怪的人吗?
“喂,我问你,你不会就是我老娘吗?”君上邪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了这么一个奇怪的念头来。见过的人不少,中年妇女也有,待她好的,梅城的城主夫人就是其中一个。
可那是因为梅城城主夫人暗恋变态老子,自然对她好。但这个黑衣女人有什么理由,非如此这般的待她啊。她才不相信,黑衣女人是一个极有爱心的女人。
只是看他们三个孩子身上有伤,可怜,所以就带回了家中,好吃好喝供着,还给她疗伤。天下是没有掉馅饼的事情!
君上邪这么一说,黑衣女人帮着擦背的手顿了一顿,“你没见过你母亲,你很想她吗?”
“是没见过。”君上邪点头,变态老子从来不谈她那老娘。以前的君上邪那就是胆小鬼,能在君家活着就算是不错了。等到她来后,也没那个时间去计较谁把她生了出来。“从来没见过,想想,也没法儿吧。”
“那么你想见她吗?”黑衣女人又问了一声。
“这个,没感觉。”君上邪再次摇头,她不是一个感情丰沛的女人。变态老子对她太好,所以她对变态老子上心。几乎得到她关心的人都是如此。
她从来都没有主动付出过什么,可一旦得到一些东西,她便是全心回报。所以说,她又没见过她老娘,老娘要不要她,爱不爱她,她不发表意见。
在这种前提之下,让她对那未见面的老娘生出怎样的感情来,完全不可能。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会问,我为什么没有母亲的问题。
“那你不想见她?”黑衣女人再问了一声。
“没所谓的想见和不想见,没见过,没感觉,如果你要问我母亲的事情,我能回答的就是‘不知道’。”君上邪好无辜啊。
“如果见到她,你会怎么样?”这话题,黑衣女人还没完没了地下去了。
君上邪这下子可不肯老实地回答黑衣女人了,君上邪只是转过身去。感觉到君上邪的动作,黑衣女人收回了自己的手,定定地看着君上邪。
“不好意思,接下来的问题,我不能回答你。而且我劝你最好也别再跟我跟我老娘之间的事情,要不然的话,我就认定你是我老娘了。”其实想找她老娘,倒也不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曾经她不就遇到过两个人,说什么异世界,守门人。那个女人长得跟她一模一样。真有人跟她长得一样的话,不可能只是巧合这么简单,跟她有血缘关系的可能性极大。
“好吧,我不问了。”黑衣女人适时地收手,不再继续这个问题。“你自己再洗一洗,我去帮你拿衣服。”说完,黑衣女人便离开了。
君上邪看着黑衣女人离开,眼神闪烁不定。要说她对这个黑衣女人没有半点怀疑,那是在骗鬼。
这个黑衣女人如此关心她跟她老娘之间的事情,不可能只是单纯出于好奇吧。以黑衣女人的性子,绝不是那种喜欢多管闲事儿的人。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要么这个黑衣女人跟她老娘认识,要么这个黑衣女人就是她老娘。那流民村里死掉的男人不是说了吗,有个跟她一样的女人。
跟她长得一样的女人是她老娘的可能性自然要大一些,想判断这个黑衣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就得先把黑衣女人的面纱给弄下来。到时候,事情就会一清二楚了。
不过,不管这女人是她老娘,或者是她老娘的朋友,她都不会对这黑衣女人做什么。老娘又没见过她,老娘心里咋想,她知道个鬼啊。变态老子也不愿意提,她也就不瞎凑合了。
异世界,神人,守门人。君上邪的脑海里不断盘旋着这些东西,谁让这些东西与她此时的情况太过相似了。她被里拉的魔雷炸到了异世界,果真看到了一扇奇怪的大门儿,还有一个一身黑衣的守门人。
难不成,她来到了蓝莫里嘴中所说的神人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