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千户,你居然敢违抗本座的旨意?”
普渡慈航冷哼出声:“你小小一个千户,自恃武力,你信不信,本座一句话,就能让你乌纱帽不保!”
“国师大人好大的威风。”
左千户声音都开始变得苍老,说话之间,隐约有些喘气:“在下的确爱惜乌纱帽,但之所以爱这顶帽子,是为了尽忠报国。
这些日子,和傅天仇傅大人在一块,颇有感悟,知晓傅大人心中抱负,绝非被人构陷那般,欺君瞒上,与国谋逆。
而构陷傅天仇大人之人,正是国师一脉之人,本来左某人还在想,可能国师也不知情,若当真见到傅大人,也许会为之仗义执言。
国师者,国之丈量也,该有此容人之量。
可今日初逢,国师大人却连法驾都不肯出,即便是遭逢贼人剪径,也无动于衷。
当然,这本就是在下的职责,也理当我出手。
但为何,安坐莲花台的国师,再一见到此女子之面貌之后,就再也不能安坐?难道傅家之事,当真是国师之意?
还请国师为在下解惑,若不然,左某拼着乌纱帽不要,也要送走傅家女,请上意彻查此事!”
已然开始有些老态龙钟的左千户,一口气说出这么多话,鬓角之处,已然隐隐渗出汗来。
可那双眸子,却越发锐利,一如他浑身上下无处不在的刀刃一般,不见半点锈迹斑斑。
面对这样一个人,这样一把刀,普渡慈航却依旧不屑一顾,甚至有些好笑:“让本座向你解释?
你真以为你算个人物不成?
请上意?这朝堂上下,谁不知道,上意在我?就算是你锦衣卫的指挥使,也只能叩倒在本座的法驾之前!”
“在下明白了。”
左千户点了点头,而后向着身后一挥手:“走罢,莫要回头,莫要回首,向那正气山庄而去,能破我们这位国师布置之人,就在那里。”
游走于生死之间,至今仍不知到底为何活下来的傅清风神色一动,想到了那位给自己奇怪感觉的诸葛卧龙前辈。
自己习武多年,在三年前大成,在此之前,不是没有遇到过生死,若非如此,今日也不会如此果决,但偏偏今日显露神异。
说不得就是诸葛卧龙前辈留与自己的后手,这位武艺世所罕见的锦衣卫千户,说的人应当也是他。
可自己怎能一人离去,当下咬牙道:“这位千户大人,家父还在此处,我怎能孤身而去,这岂合孝道?”
一旁凑过来的傅月池抿了抿嘴,你哪里孤身一个人了,我不也在吗?
“在下不看身后之事。”
左千户转过身去,再次面对法驾。
普渡慈航的笑意终于收敛了:“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一旁的锦衣卫数人也连忙过来劝告,左千户却是摇了摇头:“你们走吧,接下来的话,你们若是听了,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锦衣卫几人面面相觑,不知左千户在说些什么,却见这位大武夫怒气勃发:“滚!”
一掌推出,将数人推入傅家众人之中,而后双足踏地!
“轰!”
炼体如钢,炼气如罡,炼髓如霜,炼血汞浆。
炼血汞浆,修的汞浆之心一颗,换血周身,心脏一搏,犹如雷鸣!
这个世界,超凡已然没落,即便偶有,也是走通玄小径,但武夫,唯有修身。
修身之至,亦是凡人之至,便是如今的左千户!
左千户左手一伸,罡气吐出,将长刀收拢,向后一斩!
灰尘四溢,不见人影,只有沟壑难平。
“今日,谁也跨不过刀痕!”
左千户冷笑道:“普渡慈航,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是人是妖!”
“?!”
普渡慈航终于有些愕然,座下的尼姑更是斥道:“胡言乱语!”
“是不是胡言乱语,试过就知道。”
左千户步步前行,手中长刀划地:“武林神话,独臂夏侯的真传三宗,皆已然通告江湖,你乃妖魔化人,普渡慈航,你若当真问心无愧,就让我看看,你的血是人血还是妖血。”
“夏侯!”
普渡慈航的面色霎时间变得极为难看,似乎回想起了不好的往事。
可很快,他就斩却自身杂念:“看来,他是积蓄好力量了。
只可惜,他一个草莽,根本看不透大势。
他根本不知道,如今的本座,已然臻至他此生都无法企及的境界。
而你,比之他更加不如。
一年之前的夏侯,同样是个凡人,但他能以凡人之身,破气斩魂,斩妖伐仙。
这天下,只有一个夏侯。
你,还差的远!”
“我当然差得远,他是剑中之神,我不过是一个刀客。”
左千户的步伐越来越快,到了后面,已然称得上是狂奔,拖刀之处,烟尘愈发弥漫。
“但谁说刀客,就斩不了妖!”
轰鸣之间,左千户长刀上挑,比起方才舞刀,这一刀蓄势而发,更是可怖,势要斩破眼前一切。
普渡慈航座下尼姑借妖力前冲,却被一刀斩过。
血溅长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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