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月里拍了拍对方轻轻颤抖的肩膀:“益算星君,你不去凡间说书还真是屈才,你过来,我有事问你。”
月里问了半天有关与侍芽与嵤颀的关系,益算星君也只是将天机不可泄露翻来覆去说了个遍,最后月里恼了,干脆直接将整盒没送出去糕点砸到益算星君怀里,然后转身气不愤的走人。
可怜那益算星君还得跟在月里身后陪着笑脸告谢天尊。
这厢蓬莱才送走月里,嵤颀便放开侍芽转身走出了大殿,留下侍芽一个人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生怕是自己愚笨恼怒了师尊。
自己从小在族群里便不受待见,被人屈辱打骂也是经常事。
但他却从来不敢声张,只能默默忍受,因为他的父母早早离逝,如果自己再离开了族群,那他就当真是无家可归了。
幸得他在一次被其他坏小孩丢在山脚下奄奄一息的时候,他遇见了嵤颀上神——
“既然你唤我一声师尊,那从今天起,你便是我蓬莱弟子,取名侍芽,你看如何?”
而后嵤颀上神非但将他救起还收他为徒,教他仙法教他如何为人处世。
这样的嵤颀上神就像是侍芽踽踽独行道路上的一束光。
他温暖明媚,柔和且动人,将他从深渊中拽了出来。
可因为自己仙泽薄弱,打来到蓬莱的第一天起便成为了众弟子嘲笑的对象,还恶劣的借着比武的名头故意欺负他。
就当他准备继续当做缩头乌龟任人宰割的时候,嵤颀却大步向他走来,一把将他带起护在身后。
“今后,谁再敢欺侮侍芽,就别怪我不顾师徒情分,将你们一个个都逐出蓬莱!”
嵤颀的每一个字都直击他的内心,原来师尊心里是如此看重他的,他侍芽也有人庇护他,偏爱他了。
嵤颀从大殿走后翻来覆去转了好多圈,觉得自己不应该因为月里的出现又波动情绪,继而冷落了侍芽,毕竟那位还什么都不懂……
嵤颀回了大殿却不见侍芽的影子,问了夏五,说是侍芽独自等了好半天,最后见天色已晚便回屋去了。
嵤颀叹了口气,无奈转身又朝着侍芽的住所而去。
却见房门轻掩不曾关紧,嵤颀拧眉抬腿直接迈了进去。
在堂屋转了一圈不见人,想着又去里屋看了一眼,却正好瞧见坐在浴桶里沐浴的侍芽。
嵤颀下意识慌忙转过身子,疾言厉色道:“你这个孩子,怎么不知道避人的?!沐浴也不曾检查房门有无关好,如果今日进来的不是我,是其他人……”
“其他人……也还好啊……毕竟这蓬莱没有女弟子……”
“正是没有女弟子,所以才——”
嵤颀的话戛然而止,脑中一闪而过方才自己无意间看到的侍芽。
僵硬的再次转过身体,眼前的人已经从浴桶里走了出来。
下身才穿好了亵裤,上身披着的亵衣还没来得及穿好,且他中间露出的胸前也如自己一般平整。
嵤颀面色涨红,手指攥紧:“你,你竟是男子?!”
侍芽瞧见这样的嵤颀彻底吓坏了,也不顾身上的衣裳如何,扑通跪了下来,衣服匆匆滑落掉到地上,整片精瘦有线条属于男子的背部也彻底展露在嵤颀面前。
“师尊息怒,徒儿的确自小就被说成是男身女相,所以十分自卑,见师尊不曾问起便也未主动说明自己的男子身份,徒儿当真不曾想会因此吓到师尊……”
嵤颀一想到自己这几日竟傻傻的将对月里的思念寄托在一个男子身上,就忍不住脑袋生疼眼前发昏。
最后嵤颀什么话也没再说出口,直接愤然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