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是一个儒雅的中年男子,中正平和,给人一种亲切感,不用猜,他就是刘虞了。左边的是一位头发斑白,看上去年过五旬的老者。而右边是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长相威严的老帅哥(以当下的审美来说),刚毅的面庞,斜飞的剑眉,锐利的眼神,高大修长而不粗犷的身形,虽然没穿甲胄,但任谁都能看出来这是一员杀伐果断的勇将。他发觉张皓在打量这他,对着张皓微微一笑。
“小子张皓,拜见诸位明府。”说着弯腰深深地施了一礼。这个时期的人们还不兴跪拜,除了祭祀祖先,很少有人向他人下跪。人们推崇的是臣拜君,君亦拜臣,咱们在礼仪上相互尊重,你不尊重我,大不了我挂印而去,不干了。
“嗯,无需多礼,张皓,抬起头来。”说话的正是刘虞。
张皓直起身子,目光直视着刘虞,没有一丝怯场。
“嗯嗯,不错,不卑不亢,本官就喜欢像你这样自信的年轻人。听说你之前溺水,但大难不死,可见你是个有福之人呐。因为这件事你错过了郡里的举荐,本官便征辟你来我刺史府为官。”
“多谢明公栽培。小子定当……”
“且慢!”只听那老者突然插话,在场的几人纷纷看向他,张皓更是满脸的问号。
“这位是辽东太守阳终阳太守。”刘虞先是给张皓介绍这个老者,然后又问道“阳太守莫非觉得此事有所不妥?”
阳终向刘虞抱拳施礼,说道“禀明公,此番老夫从辽东来蓟县,就是想趁着这次为国抡才的机会,向明公申请一些人才来我辽东为官。据老夫所知刺史府现在并无出缺的职位,而辽东却有许多人身兼数职,实在是缺人,不如将这位张皓分配到辽东如何?”
刘虞听到阳终合情合理的要求,陷入了沉思,而张皓却有些发愁了。刚开始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这老头想干嘛,听到刘虞的介绍,才想起来这老头是赵永的姑父。紧接着老头的话让张皓知道了他想做什么,感情是想把自己调入他的治下,好给自己小鞋穿,这个糙老头子坏得很啊。
张皓又想到,老头说手底下人都身兼数职,那手里的权利和拿到的好处肯定不少,那自己过去岂不是抢了人家饭碗。老头可以说这是刺史的安排,那那些被抢了好处的人不敢埋怨上司,岂不是都冲着自己来了,到时候恐怕都不用老头动手了,他的下属就会帮他料理自己。
就在张皓想着怎么拒绝的时候,那个威严男子开口了“明公,辽东属国也有数职空缺,我觉得这位小兄弟也挺合适的。”说完,挑衅地看了一眼阳终。
“哦?伯圭也看中明德了?”
伯圭?公孙瓒!张皓有些惊讶的看着那个威严男子,这可是东汉末年的诸侯之一,和袁绍争夺北方霸权的人,虽然兵败身死,但怎么说也是名人,和阳终这种在史书里当背景板的人完全不一样。
此刻的公孙瓒官任辽东属国长史,还没有日后威震天下的气魄,不过也已经初具锋芒了。他的手下有朝廷给予他都管的三千精锐骑兵,所以并不畏惧阳终这个辽东太守。
“公孙长史是主管军务吧,什么时候开始插手属国的人事调配了?”
“呵呵,阳太守此言差矣,我只是提了一下治下的难处罢了,再说郡中事务我管不了,但我军中也缺少文吏来整理文书,参赞军事,明德也是可以去的嘛。”公孙瓒笑着说道。
“你,你这是无理取闹!”
“阳太守年纪大了,不要轻易动怒嘛,气坏了怎么办,当然你气坏了不要紧,不过若是传了出去,天下人还以为我公孙瓒把你给怎么着了,有损我的威名。”
“你,你,”阳终被公孙瓒无赖的样子给气得不轻,我辈当官的威仪还要不要了,这般与市井无赖有什么分别。
张皓见老头吃瘪,脸上没表现出来,可心里笑开了花,让你这糟老头子坑我,最好气死你。
“好了好了,两位就不要争了,”刘虞在旁边做着和事佬,“明德啊,两位明府都想让你去他们的治下为官而相持不下,这样吧,本官让你自己来决定去哪,怎么样?”
张皓忙对着刘虞拜道“此时不该由小子自行决断,一切听明公做主。”
“嗯,既如此,本官就委任你为房县县丞,于辽东属国治下,待本官上书与朝廷报备之后,委任状便会下发。”
见阳终还想提议,刘虞摆了摆手,有些不耐烦,要不是因为阳终与专权的宦官之一中常侍赵忠有些关系,刘虞理都不想理他,好歹我刘虞也是皇室宗亲,幽州刺史,先前给你面子不追究赵永的事情就算了,你阳终一而再,再而三的影响我做决定,真当我没脾气吗?
“就这么决定了,阳太守,你真缺办事的官吏,回头本官调人给你。”刘虞不容置疑的说道。
“诺,下官遵命”阳终将头低下,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张皓也反应过来,对刘虞拜谢道“小子领命,多谢明公栽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