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声不绝于耳,南天不奈的仰了仰头:“尔等如此替他求请,是想日后再追随于他复国?”
“皇上,臣等不敢,皇上取得慕东,是天命所归,臣等万万不敢有不臣之心,只是皇上宏图大业,根本无需把前朝之君放在眼里啊。”
“皇上开恩啊。”
南天把玉玺递给德仁,笑道:“若朕说不允呢?”
“皇上!!”
“暴君!!”有人谩骂。
南天看见再次有忠烈之士自尽,要么拔剑自刎,要么撞向阶下巨大石狮而死。但他只是冷眼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不吭一声,直到再也没有人求情。
南天站起,展了双臂,慢吞吞的朝阶下走去,不咸不淡的说道:“朕以为,为了永绝后患,赐死前朝国君一事,朕要亲力亲为,以此诏诰天下,若有想要谋逆者,下场皆是一样。”
慕东前朝国君倏地站起,满脸愤恨:“朕已经奉玺归顺愿意称臣,你却要如此赶尽杀绝,你简直是一个暴君,老天定要收你。”
南天慢慢走着,嘴角扬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朕?你还敢称朕,阶下之囚,居然敢在朕的面前自称‘朕’,你还敢说你是诚心归顺?”
阶下方才还盛气凌人的人,马上又“扑通”一声跪下,“皇上,臣不敢,不敢!一时失言,吾皇恕罪。”
南天站在前朝国君身前大笑几声,眼中的戾光隐隐而现:“恕罪?为何要恕罪?你方才不还骂朕暴君吗?朕若不暴君一回,岂对不起你给的称号?况且,朕本来就是暴君,尔等可以大肆渲染一番,朕倒是不计较。当初你勾结容妃之子陷害朕的妹夫,差点害得朕的七妹自尽,这笔帐,朕应该跟你算算。”
“皇上,当年之事,臣也是受了容妃之子的蛊惑,不……”
对方话还没有说完,南天掌抬半空招来骑士身上一柄利剑,剑尖直刺前朝国君的口腔,手腕一抖,对方口中登时鲜血直冒。
南天摇头叹气,微微蹙眉道:“好不聒噪,朕一点也不想听你说话。”
只看见前朝国君瞪大双眼,“呜呜”的惨烈的叫着,表情极其痛苦,手指直直的指着南天,眼里的恨意越来越多。
南天就着那柄血剑,手腕一挑,剑舞银光,对方的手臂攸然落下,指尖垂在身侧,一点力度都不再有,鲜血滴下。南天淡声道:“你的手不应该放在不该放的位置,这样很不礼貌。”
跪在地上的百官伏在了地上,再不敢抬头,不敢吭声了,因为前朝国君的舌头和手筋都在他们面前被挑了,谁还敢说半个字不是自寻死路吗?
“呜呜呜”
南天厌恶的再次将剑尖递向了慕东前朝国君的眼睛,“朕讨厌看到你这双眼睛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朕,一点也不懂得尊重人,不要了罢。”
最后,前朝国君的脚筋也被挑去,将活人挂在帝都的城楼上,只到血滴尽而死。城墙上贴出诰示,前朝国君因不尊重新君而获挑断四筋,取舌剜牙之刑,但并未诛连九族,若有人尚有谋逆之心,便诛之九族。
慕东虽不强盛,但百姓小日子也还过得去,封建思想的原故,依旧很多人对自己的国君受到这样的侮辱感到愤恨,想要将其尸体取下安葬,特别是还有一部分顽强的保皇党。
统共十三人参与救尸行动,只是尸体未取下,三日后,帝都城墙外三千多人跪地接受处死。这些人便是这十三人的九族。
城墙上血骑的士兵面色冰冷,毫无半点表情,手中拉弓搭箭,只听见“咻咻”的声音响个不停,城楼下被处死的人,每人只受一箭,且每一箭都直刺眉心,无半分偏差。
在远处观看行刑的百姓无不双腿真哆嗦,即便他们见过高手,也没见过这么多高手同时发箭,且如此混乱不堪的场面这些人都箭无虚发。一声声抽着凉气的声音也不断响起。
最后血流成河的场面令人不忍再观看,众人私下都骂蓝离帝君残暴不仁,其手段令人发指,但却是敢怒不敢言。
直到城楼下没有一丝呜咽之声,南天凭石栏而站,居高临下,厉声道:“朕说过的话便会做到,这些人不顾自己家人的性命要去弄那么一具尸体,这是他们自己选择的路。若是其他人还要效仿,朕奉陪,恭候各位大驾。”
后来街头巷尾茶楼饭馆议论的人竟也都没有了。只觉得还是要保住自己性命自己家人性命才是,暴君惹不得。
南天退下城楼,安排人好好将乱作一团的慕东善后,并让人在慕东广征姿色倾城的美人送去蓝离后宫。
慕东在朝的官员纷纷献上美人,以讨新君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