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飞雪站在阶上,去拉懒坐在辇坐上的南天的衣角。
“凝霜,把飞雪带走。”
“凝霜,我再说一次,你若不带飞雪走,便要放箭了。”
钟离自知男人心性都小,尤其是对于绿帽这一说,古代更甚,可是她压根没做对不起南天的事,只是她明知殷千尘是轻薄她的人,却没有向南天坦白,本就理亏,此时竟不知道还能解释些什么。
她心里计较了一下,却听见“啵嗤”的一声,身旁墨绿色的身影晃了一下,有一声闷哼传出。
抬眼看见南天的手刚刚从半空落下,而那一箭,根本不知道是谁放的。她压根没有听到拉弦出箭的声音。
转身看着殷千尘,他居然躲都没躲,是来不及躲还是知道躲不过?
“我走,我走。”钟离揉着头皮,有些恐惧,她愈发觉得辇座上的那个人,她有些不认识了,“放了殷公子。”还是硬着头皮谈了条件。
飞雪冲到了殷千尘跟前,转身望着一脸肃然的南天:“三哥,就算你们有什么恩怨,也过了,殷千尘他救过嫂嫂,怎么也功过相抵了,他是我的朋友,你能不能不要伤害他。“
“朕若不放呢?”
飞雪展开双臂,挡在殷千尘跟前,凛然道:“那你的箭,便先从飞雪身上穿过去。”
殷千尘被飞雪的话,弄得一晃,试图折断长箭,却折不断,便一咬牙,将其从肩膀上拔了出来。鲜血直冒,高大的身形前站着像母鸡护小鸡的娇小的飞雪,怎么看都觉得别扭,他一把将飞雪拉过,不让她挡在他身前,嘴角微勾道:“你三嫂倒也说得过去,你这又是做什么?你又不欠我什么,搞得像要报恩似的。”
飞雪看了一眼钟离,又迎上殷千尘那双依旧镇静的桃花眼:“是,你救过三嫂,诚然三嫂应该帮你下话,不然就是她不仁不义。可是我们也算朋友了,朋友有难,不该两肋插刀吗?”
钟离点头,是的,若她不帮殷千尘,就是不仁不义。
殷千尘呵呵一笑:“还两肋插刀呢,你看这几百号弓箭手,得有多少箭,两肋便是插满了刀,也要不了十几把,可这要满身都插满了箭,到时候分不出哪里是肋了。”
飞雪瞪了殷千尘一眼:“你还有心情说笑?”
殷千尘抬手摸了摸肩上的伤口,黏热的液体还在汩汩外冒,他适闲的耸了耸肩,深吸了口气,道:“那要如何?适才我折过这箭,折不断,你看这伤口,怕是没有药可以将这血止住的,你三哥已为刀俎,我已为鱼肉,我又何必去挣扎着让他欣赏一幅垂死挣扎的旖旎杀斗?不如跟你们说说笑,以后你们也好记得我这个美男子不是吗?哈哈。”
“你乱说什么?”飞雪觉得鼻子有些酸。
“殷千尘,你不是说你有天下最好的药吗?上次你给飞雪的药,止血化淤便极好,你赶紧拿出来用。”钟离也紧张了起来,殷千尘哪里会是个不斗而败的主?她不信。
她不得不承认,殷千尘这个朋友是极好的,有义气,讲情份,只不过是个刀子嘴,说得比谁都狠,但真有忙要他帮,定是半点不含糊。上次飞雪不过说了南天受伤,他便拿了最好的药出来。可南天一点也不念他的好。
殷千尘瞟了一眼南天,倒是看不出半分情绪,又看着钟离,平静的说道:“那药于普通的伤倒是有用的,如你夫君所说,千年前的玄铁,药石无医的,我自己制毒做药再清楚不过,你们走吧,横竖是个死,也不累你们受伤,哪怕磕一点,也是浪费。”
殷千尘手往怀里摸去,拉过钟离的手,一块凉凉的东西放进她的手心里,另一手也搭了上去,裹住:“这是在月圆之夜抢的你的玉,记得以前在苍南皇宫跟你讲过条件,只要你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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