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澜!”看到月澜,她的泪更加汹涌了,“月澜……月澜……我好想你……”
月澜转过了身,淡淡的笑着:“傻瓜,我总是要走的。”
“不要走!”花琬琬想飞奔过去抓住他,可是她的脚就像被钉在地上一样,怎么都迈不动。
“记得你曾经答应过我的事吗?到了来世,你要记得我。”说罢,拿起手里的玉笛轻轻的吹起,渐行渐远。
“月澜,你为什么要走?”花琬琬哭着喊叫。
她突然想到,难道自己已经死了吗?否则怎么会见到他们?正当她疑惑不解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声音:“你还没有死。”
猛地抬头,一袭飘逸的青衣映入她的眼帘。
“子晏?你怎么回来?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惊喜非常,抹干了脸上的泪水。
子晏的面前出现一张琴,他缓缓坐下,拨弄了几声琴音,叹道:“果然是好琴。”他抬起头,微微的笑着,望着疑惑的花琬琬说:“我来,是为了你。”
“为了我?”花琬琬很不解。
一阵悠扬动听的琴声响起,时而如空谷鸟鸣、时而如小桥流水、时而又似寺庙钟声,美妙而安宁的声音,环绕在她的耳畔。
渐渐的,原本烦躁炽热的体内变得平静清凉起来,仿佛进入了一个空灵的境界,耳边只余下他的琴声。
琴声终止时,她恍然惊醒,子晏却不见了踪影。
“为什么每个人都要走?”她沮丧的叹息着,“连子晏你也要走吗?”
“醒了!醒了!女皇陛下醒了!”一阵惊喜的声音传进耳畔,花琬琬睁开了眼,自己躺在内殿的金丝床上,刚才的只是一场梦?
“皇上,你终于醒了。”苍老的声音传到耳畔,她定睛望去,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人。
“紫玄国师?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她原本光滑的皮肤布满皱纹、紫色眼眸也变得苍白,她闭关不过两日而已,国师怎么老成这样?
“皇上醒了臣放心了,臣先告退。”言罢,她拄着龙头拐杖一颤一颤的走了出去,走到半路腿脚不稳一个趔趄几乎跌倒。
花琬琬一头雾水,喃喃道:“为什么会这样?”
“陛下刚才走火入魔、危在旦夕,国师替陛下疗伤,花费了几十年的功力,就变成了现在这样,”身边的宫女难过的说,“国师平日是最爱惜自己的样貌的,可是现在……”
花琬琬这才明白过来,她惭愧的低下头,若不是自己冲昏了头要修炼魔功也就不会连累国师了。
“刚才你们有没有听到琴声?”她问宫女。
“琴声?”宫女觉得奇怪,“陛下说笑了,这大内里哪里有人弹琴?不过说来奇怪,刚才国师替陛下运功疗伤之后,陛下依然昏迷不醒、还发着高烧、说着胡话,连国师都束手无策,国师说如果醒不过来就麻烦了,奴婢们正焦急的没办法。谁知过了一会儿,陛下的烧居然自己退了,脸色也好了起来,不一会儿就醒了。国师说是冥冥之中有神灵在保护魑国呢。”
花琬琬疑惑的靠在床比,琴声仿佛还在耳畔,她喃喃自语:“难道他真的来过?子晏,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