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凌晨的时分,从梦中醒来,花琬琬觉得口渴的很想喝点水,她揉了揉太阳穴,有点疼,想起昨晚又喝酒了不知道是谁送我回来的。
这时,听到一阵人声喧闹,有人叫着:“抓住他!抓住他!”有人朝着这边跑过来了。
花琬琬迅速的躲到床帘后,只见果然有人揭开了门帘钻了进来。
“嗖”一声,黑衣人只觉得脖子上一凉,低头看时,颈下银光闪闪,那剑看起来很锋利,他狠狠的哆嗦了一下,不敢动了。
“你是什么人?”花琬琬将右手里的宝剑向上抬了抬,左手一弹,灯火点着了。
黑衣人眼前陡然一亮,瞪大了眼睛惊讶的望着眼前的人。
“你……你……”
“你什么你?快说,你到底是谁?”
“我……我……”黑衣人盯着自己,似乎惊呆了。她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又没长朵花,还是那身蓝裙子,两天没换衣服而已。难不成这家伙是个结巴?
“咚咚……”一阵脚步声,洛克将军的副将蒙依揭开了帘子,叫道:“枫国的探子果然跑到这里来了!”
蒙依向琬琬道了谢,带着人将黑衣人押了出去,临走时,那黑衣人回头嘶声叫了一句:“大哥,我是洪福啊!”
洪福?洪福?这名字好熟。她琢磨来琢磨去,似乎自己真的忘掉了许多事情,必须去找那人问个清楚。
她听说枫国的那个探子被审讯之后关在地牢中,偷偷拿了月澜的令牌之后她来到了地牢,那奸细被绑在木柱之上,手脚用铁链牢牢锁着。
“我问他几句话,你们去外面等一会。”花琬琬对守卫说。
“这个……”守卫犹豫了,“这个可是要紧的人,出了事小的担当不起啊,还请琬琬姑娘就这样问吧。”
花琬琬皱了皱眉头,从怀里掏出两锭大银子分别塞到两个守卫的手里,说:“就说一会,你们守在门口,飞不了的。”
守卫看在银子的面子上,喏喏的出了牢。
她拍着他的脸,叫道:“喂,你醒醒,醒醒!”
洪福给打的遍体鳞伤,她叫了半天才苏醒过来,一睁眼看见花琬琬一身女装,怒从心起:“呸!我还以为是谁呢?我洪福瞎了眼睛,才认你这乌蒙的奸细做大哥!还是个乔装打扮的娘们!真是厉害啊,居然所有的人都给骗过去了!我再也不想看到你,我们先锋营的兄弟再也不会认你这个大哥!”
花琬琬抹了脸上的口水,疑惑的望着他:“先锋营的兄弟?是大枫国的先锋营?”
“寡情薄意!恐怕你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吧?!你真是会演戏,当初你在先锋营做营长的时候,天天和我们称兄道弟,亏我们还相信你!难怪你能从乌蒙军营偷取最高机密全身而退,弄了半天竟然是个奸细!”洪福别过脸去,他愤怒但是更难过,他们的大哥,居然骗了他们这么久,他们还傻傻的想念他,傻瓜,傻瓜,都是一群大傻瓜!
花琬琬回到自己的营房,洪福的话不断的回响在耳边。
“奸细!奸细!你是奸细!”她捂住了耳朵,大声叫了起来:“我不是奸细!不是奸细!”他那鄙视而又难过的眼神,她看着心里很难受,她知道他说的话不假,她模糊的印象中,自己是曾经当过营长,但是似乎是大业的营长啊。她记得她后来应该离开了边疆战场去了另一个地方,和谁?去做什么?为什么后来几乎淹死?
空白,空白!脑中一片空白!她抱着头,头真的很痛,这仗怎么办?自己到底该不该打?她曾经说过要帮月澜的,她该怎么办?
“怎么了?”月澜走进了营房,担心的望着她。
“我觉得心里很难受,头很痛,我是怎么了?”
月澜将她扶到床边坐下,伸出手掌覆在她的额前,一阵清凉,头痛好了许多。她轻声说:“谢谢你。”
她靠在床边,心里还是很难受,带着一丝丝悲凉和凄楚的感觉。
“令牌给我吧。”他伸出手。
她掏出来还给了他,早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这次助战,你不用出手,呆在营房就好了,或者我派人现在就送你回魑国。”
“可是……”
“没有可是,我不会让你上战场的。”他断然的说。
她抬眼望着他,他一脸的严肃,他一定知道,什么都知道。
“我原来是枫国人?”但是为何她的脑海里只记得自己的是大业的子民。大枫,大业,是什么关系?
月澜没有回答,不置可否。
“那大业呢?为何我只记得自己是业国人?”
他依旧没有回答。
“你救我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月澜!”
“你一定要知道吗?”他回头看着她,紧紧的绷着脸,“那么,等战争之后,我会告诉你一切的。”
他走了,头也没回的出去了,留给花琬琬的依旧是一肚子谜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