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小姐,这是早餐,趁热吃吧。”小土豆递上一碗玉米糊和两个硬邦邦的黑馒头。
花琬琬晕菜了,嘴里叫着:“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小姐往常不是都喜欢吃寨主亲自蒸的荞麦馒头吗?”
“我……呃……”花琬琬语结,她最喜欢的可是肯德基的奥尔良烤鸡翅,谁爱吃馒头。
她无奈,只好将就啃着干巴巴的馒头,山贼嘛,不该是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咋就穷的啃馒头?
“我们不是山贼吗?咋就穷成这样?”
“小姐,你天天呆在山寨中读书,哪里知道外面的疾苦。这两年旱灾连连,我们打劫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该死的师傅,把我给扔到这破地方,好歹找个王府之类的嘛,她有点怀疑是不是因为她以前常偷吃师傅藏在柜子里的泡面!嗯,以那老头子的器量来说,是极有可能的。
花琬琬正在那里出神,心里整整把老头子骂了一千遍。这时,花老寨主进了门来,笑眯眯的对女儿说:“乖宝贝儿,老爹做的馒头好吃吧?”
花琬琬勉强点了点头。
花老爹慈祥的摸着女儿的头发,感慨说:“一晃也十四岁了,该是时候给你定门亲事了。”
“咳咳……”花琬琬呛的咳了起来,吃馒头也能噎死人?她半天没有缓过气来。
小土豆着急的拍着她的背。
“咳咳……”馒头终于出来了,花琬琬激动的说:“定亲?跟谁定亲?”
她在二十一世纪已经芳龄二十六,属于剩女一枚。到这里,十四岁就要定亲?她有些意外加惊喜。
“明天老亲家就要过我们虎头山来,是对面牛头山卢寨主家的儿子卢飞扬,到时候你悄悄看看,是不是合你的心意。”
“知道了,爹。”花琬琬故作乖巧。
花老爹满意的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到了第二天,花琬琬穿上了最漂亮的水红色绸裙躲在大堂后面,心想,这下该嫁的出去了吧?古代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卢飞扬,他想赖也赖不掉。她满怀的激动,自己未来的相公长啥样呢?
卢寨主来了,见了面嘘寒问暖,像是几十年没见一样,其实他们不过是隔了一个山头而已。
“啊呀,贤侄,你越来越英俊啦!”花老爹高兴的说,“我果然没看错人啊!”
花琬琬躲在后面心里一喜,偷偷伸出半个脑袋,东瞅西瞅。
“呵呵,花老爹别来无恙啊。”一个公鸭嗓子的少年说道。
花琬琬定睛看去,吓了一跳,一个没站稳,只差没跌个狗吃屎。
卢老爹眼尖,一下子看到了她,连忙将她扶住顺便拉了出来,嘴里说:“老花啊,你家的闺女是越来越俊俏了。”
花琬琬绝倒,她打量着卢老爹身边那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长的黑不溜秋、圆不隆冬,一副公鸭嗓子,老爹居然说他英俊?她终于明白,咱家花老爹和这位卢老爹的审美水平是一条线上的。
“呵呵,您过奖了。”花琬琬假笑。
“绿林里都传说花家的闺女是才女,现在看着气质教养,果然不同凡响。”卢老爹看她就想看自己的新媳妇似的,赞不绝口。
花老爹一听,脸上笑开了花,拉着卢老爹去堂喝酒,回头对身后大眼瞪小眼的少男少女说:“反正以后是一家人,你们上外面走走去吧。”
卢少寨主“嘿嘿”一笑,拉着花琬琬手,说:“花妹妹,我们一起出去玩吧。”
花琬琬硬着头皮跟他来到了寨子旁边的一个树林子里,甩开了他的手,骂道:“死胖子,哪里凉快哪里呆去,别再来我们花家寨,也别再来烦我,你听到没!”
花琬琬理了理自己的梳的油光水滑的小辫,不屑的说:“姑娘我以后要找个帅哥,你这青蛙别来缠我了,回去跟你爹说,解除婚约。”
“啊?要解除婚约?那我回去怎么跟二弟交代啊?”说着他挠着脑袋发愁。
“交代?跟谁交代?交代你个头啊,我困了,要睡觉去。你不要跟来哦!”说罢,花琬琬打了个呵欠,自顾走进寨子里,还时不时回头看那卢少寨主,还好,他只知道在那里傻笑,却不跟来。
“幸好我不会嫁给这个傻瓜!”花琬琬庆幸。
等看不见人影了,卢少寨主才叫了一声:“二弟,你快点出来吧,你媳妇儿都跑了。”
这时,草丛里一阵响声,钻出一个白衣少年来,生的眉目如画,十分俊美。他笑了笑:“幸亏让大哥你来了,不然娶了这个肥妞,我才亏大了呢。”原来,这个才是真正同花琬琬定亲的“卢飞扬”,而这个憨厚的胖少年是飞扬的大哥飞宏。卢寨主临时抓不到飞扬,又不好爽约,这才随手抓了飞宏来顶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