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惜露来到柳青青身边,张华子来到张寒身边。
天命九针的施针是有顺序的,拔针也是一样。只要拔错一根,人可能就直接过去了。
两人手指翻飞,快如闪电。
眨眼间,身上的针已经被张华子师徒两拔去。
苏牧来到张寒身边,轻轻的拍了拍张寒的脸颊,“张寒,张寒公子?醒醒!”
张寒的眼皮微微颤动,茫然的睁开了眼睛。
眼眸迷茫,而后渐渐的变得清晰。
“苏兄?这里是哪啊?我怎么了?”
张寒缓缓的坐起身,茫然的看着周围,“我怎么在这里?”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么?”苏牧迟疑的问道,要张寒真能把这段时间的记忆忘掉,对他来说不失为一件好事。
可听到苏牧的询问,张寒的表情顿时定格。眼眸中闪烁着追忆的神色,渐渐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得的铁青,而后渐渐地渐渐的变得惨白。
突然,一双手臂爬上张寒的肩膀。
柳青青也醒了过来,看到张寒激动的搂着张寒的肩膀。
“张郎,青青好害怕,张郎……他们对我用刑,他们拷打我……张郎……”
苏牧瞳孔一缩,腹中顿时翻涌。
而张寒的身体也瞬间僵硬,肉眼可见的看到张寒身上立起无数鸡皮疙瘩。
汗毛纷纷竖起!
“啊——”
张寒突然发出一声惨叫,仿佛被吓炸毛的猫一般瞬间弹身站起,拔腿就跑。
“张郎——”
柳青青惊呼一声,但张寒早已跑出了数十米之外。
苏牧身形一闪,连忙追去。
“天啊——”
“为什么会这样——”
“我的冰清玉洁啊——”
“被玷污了啊——”
找到张寒的时候,苏牧满脸同情的看着在地上打滚撒泼的张寒,缓缓的走上前去。
“想我皎月公子张寒,多少美人愿为我枕席相待……而我,却被这么丑陋的女子给玷污了……整整一个月,一个月……
呕——呕呕——”
苏牧来到张寒身边,捂着嘴,强忍着笑意蹲下,拍了拍张寒的背脊。
“想开点吧,玷污这个词,用在你身上不合适!你十六岁就混迹青楼了,哪来的冰清玉洁?”
“但我是一片冰心在玉壶,可现在呢?我的心已不再纯洁……苏兄,你能明白我的心情么?
我现在……生无可恋啊!你为何要救我?为什么?”
“其实吧,女人么,蒙着脸都一样。要是把脸遮住,你也不知道哪个是玉壶不是?
你要真这么想也好说,我让蓝媚妖姬前辈重新帮你把痴情蛊种上。”
“不要!”
张寒嗖的弹身而起,退出一丈开外。
“哪个贱人呢?我能宰了她么?”
“可以,宰完之后记得来典狱司自首啊。”
“我能告他强奸么?”
“从大渝律法上来说,奸淫之罪只对女性。”
“操啊——”
在张寒撒泼打滚的时候,在吴六七的院落中也上演着一出混战大戏。
不过都是男人对女子拳打脚踢。
清醒过来的二十对痴男怨女没有了痴情蛊的影响都恢复了各自的神智,回想着这些日子与样貌丑陋的女人夜夜快活,那画面恨不得当即悬梁自尽。
要不是典狱司的捕快拦着,说不准还会出几起命案。
张寒最终哭着被老父母接回了家,那哭着上马车的画面,都让苏牧有种大姑娘上花轿的既视感。
了事弗衣去,深藏功与名。
回到王府,苏牧悠然的躺在躺椅上盘算着这一次的收获。
诛杀百毒舍君,得寿元十年,加上之前的寿元二十年,一共还剩三十年寿元。而随着苏牧嵌入燕地气运超过百分之五十,苏牧能从燕地获得的气运越来越低了。
而随着两次的事件苏牧也越来越看不上气运转换的功德,气运挣起来困难,转换的寿元又少。你就算影响万户的气运还不如杀个十恶不赦的恶棍来的划算。
“我辈当世,还得杀人!”
苏牧微微摇曳在躺椅上,眯着眼睛突然悠悠的说道。
“耶?”一声惊呼响起,“二爷,您要杀谁?”
苏牧那句话有感而发脱口而出,倒没注意身边伺候的两个丫鬟。
“二爷不是要杀谁?二爷在想那个百毒蛇君的种种,心中有感而发。这种十恶不赦,天怒人怨之辈,不杀难以平心中意气。还是得杀人,以后遇到这种恶人,就该斩草除根!”
“额?二爷,您以前不是这么说的!”
“是么?我以前怎么说的?”
“二爷说,杀伐争斗那是最无知愚蠢的办法,只有野兽才会用杀戮的方式获得别人的认同。
人初处性本善,之所以长大之后成恶人,那是因为他们受恶人习性影响,没有明白为善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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