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昶王误会了。老夫叫的是‘皇上’——宣毅皇上。老夫是想说,宣毅皇上让老夫今儿特意先来问候昶王——戏可演完了吗?皇上他已经看得不耐烦了。”
肖昶眉心紧扭,看向一步步沿着殿下红毯走着上来的国父,他貌似镇定,“国父大人您在说笑什么?如果身体未恢复好,朕准你回梧州养老。”
“昶王称谓错了,你怎能自称‘朕’呢?只有真命天子才可以这么自称,况且你这个罪臣。”
肖昶面色一怔,“国父在说什么?难道您老糊涂了吗?”
国父大人依旧稳稳地走着,边走边说道:“天启西北十三个州郡,方圆五万三千两百里。榆州知府侯大人、艿州知府张大人、邢州知府吴大人、赤州、丰县、宁县、玉州……”
每点到一个地方,都有一位大人站出来,从袖袋里拿出一份文书,不消一会儿,就齐齐站了十几位。
“天启宣毅五年初,这十三个州郡被秘密划分独立,这是来自吏部、户部的行政文书,当然,是绝密的。”说着,国父大人也掏出了一本册子,继续道:“这十几位大人手里的文书,与老夫手里的正好一一对应,证实了这一决策。而发出这决策的人,正是昶王。而这十三个州郡其实并不是独立,而是易主了,也就是割地给了别人,而获得这方圆几千里地的人,是我们天启的宿敌——西夜。”
这无疑如巨石落水,在宣德殿引起一片惊涛骇浪。
“这一点,众位大人若难以置信,可以与西夜国公主、如今的宝妃娘娘对质。”完全是安排好的一样,额吉娜就在这一时刻由侧殿而来,直接走上了宣德殿,不消一句话,已经能说明问题。
未免横生枝节,后宫所有人都一律禁止出现在宣德殿上。一重重的宫门都有侍卫把守着,额吉娜如何顺利来到这里?肖昶心里咯噔了一声。
而显然这还只是开始,国父大人打破众人一片喧哗,继续道:“没错,这就是昶王给予西夜助自己登上皇位的报酬。如果说,出卖国家土地罪无可恕的话,弑君篡位又当如何?宣毅皇上大巫山遇难,那不是什么山崩,而是肖昶与西夜的合谋。非但如此,还将罪责推给肖琮罡,并当众手刃肖琮罡,不惜牺牲自己的亲兄、亲母,赢得朝野一片恭敬赞扬,其目的,无非就是今天这个——皇位。”
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稳稳地由汉白玉的石阶一步一步而上,直到大殿之上,对着肖昶,国父大人语重心长,“我侄昶儿,听叔父之言——岂其食鱼,必河之鲂?岂其取妻。必齐之姜?苦心膏沐不论赀,富贵人生各有时。欲壑难填,最终只能落得一无所有,知止而退吧。”
“国父大人,请不要在百官面前以您尊贵的身份来混淆视听。若再这样污蔑朕,皇兄当年可以给予您无上荣耀,今日朕亦可以让您身败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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