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天这喜宴呢,就是专为宫里冲喜的——驱散晦气,否极泰来,这也是皇家的规矩。”
“这样啊,那我还真不知道。”
徐卿婷的座位被加了厚实柔软的坐垫靠枕,她抚着自己的肚子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怀了个宝贝似的对着何依落瞪了一眼,“姑姑啊,我看她就是故意来败兴的。”
“婷妃你可冤枉我了,我还真不知道你有这么高的兴致。瞧你那天哭得那么伤心……”
“母妃,先让落妃娘娘坐着说话吧。落妃伤心,又不明白宫里的规矩和避讳也不怪她。”说话的是肖昶。每次出面调和矛盾的总是他,而有意无意之间,都是在帮何依落说话。何依落回报他一个微笑,看到他今儿也穿着得格外朴素,眉宇之间有着疲倦和阴霾。
何依落大摇大摆地落座,正坐在额吉娜对面的桌几前,抬头倪了她一眼。而额吉娜也正看过来,眸光很清冷,好像在宫外在榆州没有发生任何事一般。
何依落心里更加愤懑了。今儿她还就是想要过来让太妃娘娘和徐卿婷败败兴的。假使皇上真没了,她们就这么着急高兴,这么着急部署自己的事情,做坏事也不要太明显吧。而且,她还想要趁这个机会,再仔仔细细瞧瞧徐卿婷的肚子。
只是,她没想到在这儿碰上这么些人,都齐了。
前面太妃娘娘已经开始撇开了皇上的事儿,话题只绕着徐卿婷的龙胎身上转,说着如何让她保重,如何让她带好皇室唯一的继承人。旁边也就昶王和白如萍跟着恭喜她叮咛她几句。额吉娜抿着红唇挂着疏离的笑,并不插言,何依落呢,目光只是盯着徐卿婷粗粗的腰线看。
喜宴颇为无聊地进行了一会儿,突有人来报,“启禀太妃娘娘,苏先生来了,正在殿外候着。”
苏先生?什么苏先生?何依落没听过,只是奇怪怎么还有这样称呼的人来到皇宫加入这样的宴席中来。对面的额吉娜一直目不斜视,此时也抬起头来专注地看过去。
“姑姑,哪个苏先生啊?”原来徐卿婷也有这样的疑问。
就听太妃娘娘传了一声,就开始给徐卿婷说:“苏先生是关外富商,你大表兄引荐入宫来的,实乃一方神人异士。”
“富商?为什么要他入宫?”
那边肖昶接过话解释道:“这个苏先生我听说过,其在我天启和周边各国有着广泛而深入的贸易网,说他富可敌国都不夸张。”
“哦?可这跟朝廷有什么关系?”
“国家兴衰,离不开商业的重要性,何况是这样一个在商业界呼风唤雨的人物。只是这苏先生之前只在关外和天启边界做生意,如若能引入到天启中心来,定可推动我全国的贸易发展——这对朝廷当然很好。”
何依落打小知道最大的生意人也就是在同州集市上那些摆摊的小贩,对什么商业、什么贸易,完全没听过。正觉得没兴致得紧,就见殿门口被引进来的那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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