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前,东陵城囚牢发生了些事情。
东城囚牢设在捕房之下,一共三层。地下一层关押着普通犯人,地下二层关押着犯下命案大案的死囚。第三层,则关押着一些怪人。
地下三层第十三号牢房里,关押着一名长须长发的男子,他上身捆绑着一层一层拇指大的精钢锁链,锁链又被七个金属环扣给钉死固定在牢墙上。
这里终年暗无天日,长发男子也不知道自己被关押了多久。牢门外有风流动,一把钥匙从地板上滑到了男子的脚下,他双脚一夹,像是一条油滑的泥鳅般,诡异地扭动着躯体,用脚上夹着的钥匙,对着背后的七个锁扣,逐一打开。
男子从墙壁上脱落下来,发现地上还有一幅画像,上面画着一个少年,一个大大的红色“杀”字覆盖画像上。
一声巨响,手臂粗细的黑铁闸门被男子踢飞,四名实力不俗的地下三层狱卫第一时间围了上来,男子抬起了脚,身影一闪,一名狱卫便被踢飞墙上,捂着胸口,不断咳血。
其他三名狱卫吹响了警哨,同时拔出了刀,齐齐砍向男子,男子不慌不忙,双脚连踢,迅疾的脚风点在三名狱卫的手背、手腕、膝盖上,三名狱卫竟然都被踢飞了刀,跪在了地上,双脚麻木,怎么也站不起来。
男子也不多纠缠,如一阵鬼风般刮向了地下二层。
通往二层的石梯,刚好冲下来的四名狱卫,四把明晃晃的长刀劈头盖脸送了过来,男子显得有些不耐烦了,双脚再次施展开步法,整个人犹如一条飞速旋转的鱼般,从四名狱卫中穿梭而过,狱卫正欲举刀再砍,发现制式军刀都崩裂成了明亮的碎片,散落一地。
一阵微风拂过,男子鬼魅般的身影,出现在了一家裁缝店的后院里。男子在晾衣杆上挑了件赞新的白衣换了上去,随后看了一眼画上的少年,嘿嘿一笑,似乎对这件事早已把握十足。
笑容消失,长发长须的邋遢男子,竟然变成了一名白衣俊朗的帅气男人,只是身上依然缠绕着一圈圈的精钢锁链。
男子瞪着眼,猛地抬头直视着午后刺眼的日光,一时间竟然有些失了神,他嘿嘿地轻笑一声,这笑似乎带着几分解脱,又似乎有些无奈。
真是个怪人。
白衣怪人施展着鬼魅身法,寻了大半天,终于在夜里找到了少年的落脚处。
路上遇到了几个听着名头挺吓唬人的同行,均死在了他一招之下,在此就不多提了。
倒是眼前这虚张声势的蓝袍小公子哥,颇有点意思。
他很害怕,却没有逃。
先来一招试试,便知深浅如何。
白衣男子突然就直踢出一脚。
不知道是踢到了什么物件,脚尖一阵酸麻。
小远则借着巨大的劲道,往后反弹了三四丈,随后一溜烟跑进了庙里。
还以为有什么绝顶聪明的伎俩让我玩上一玩,看来也只会开溜罢了。
男子也飘进了庙里。
门后是数不尽的机关暗器,也不知道是小远何时布置好的。
短箭、毒火、强酸、竹刺、绞索,一波一波,环环相扣。饶是白衣男子身影鬼魅,一身白衣也被弄得破破烂烂。
侧头躲过几支钢钉后,男子深吸一口气,双脚踢出一阵密密麻麻的劲风,就这么一路顶着各种暗器快速跃进,最后一脚踏碎了小庙内堂的大门。
门内有一根被削尖了头的圆柱,呼啸而出,男子一个后下身,背贴着地,圆柱从他头上一掌高的地方飞了过去。
“聪明人,你还有什么计谋?”男子翻身而起,再次落定后,已到了小远身后。小远刚刚搀扶起迷迷糊糊的阿飞,没走几步。
“我的计谋只用来对付人,不是用来捉鬼的。”小远站住了脚,脸颊上有几颗豆大的汗珠滑落。
“是吗?你应该还有些小把戏没使出来把,比如袖袍里的东西?”男子站立不动,一双长腿睥睨天下,足足比小远高出了三个头。
男子右脚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高高举起,压向了小远的天灵盖。
小远将阿飞推开,同时挥起袖袍。
男子改压为扫,小远被扫飞出去,跌落在供台上,供台上布满了蛛网和灰尘的几尊神佛,摔了一地。
“再不亮出绝活来,下一脚就要了结你了。”话音刚落,男子已经飘到了小远头上,小远还在咳着血。
男子的右脚有数股劲风开始旋转,脚尖点向了小远额头。
一把精致的飞刀从下而上射出,男子张嘴,用牙齿咬了起来,只是余劲出乎意料的有点大,男子的头部一阵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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