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弯没有惊,惊也没有办法,他紧紧地护着他,一手抱着她的头闪过那凌厉的一枝,他的手,已是插上了一枝箭。
“抓刺客,有刺客啊。”御林军朝发箭的地方追了去,将这车辇都团团围了起来。
“夜。”弯弯大声地叫着,他手上的血,鲜红成一片。“皇上中箭了,福公公,快看看啊。”
福公公也大吃一惊,赶紧让会些医术的人来看。
他想叫她不要怕,不要哭,为何,好你是身有余而力不足,中箭不过是小事,也不是大伤的。
“夜,你的脸,怎么这么黑啊。”弯弯更怕了。
“没事,福公公,马上回来,宣陈御医。”
弯弯紧抱着他的头:“夜,不要吓我,不要吓我。”
“别怕,弯弯,入宫后,不要任性,记得吗?要保护自已。”这箭里有毒,他连思绪也开始控制不住了,昏昏欲沉的。
一滴滴的泪流了下来:“夜,我听你的,我一定听你的,福公公,快点啊。”为什么马车还是走不快。
那么狠心,想要置她于死地,全都是冲着她来的,如果不是凤御夜,这些箭早就插在她的身上了。
凤御夜,千万,千万不要有事啊,还有很多事要一起去闯呢?他不能先倒下了,他要是一倒下,她什么也就没有了。
正清宫里,乱成了一团,宫女和太监都忍不住地害怕,皇上要是有什么三长二短,那么,他们就可以陪葬了。
薄薄的刀在火上烧着,然后划开他光洁如玉的手臂,挤出的是浓黑色的血。
“贵妃娘娘,千万别受惊了身子,先到寝官歇息。”福公公有些担心地说着。
弯弯靠在门边流着泪:“不,我想看着,如果不是我,皇上根本就不会中箭的。”
福公公四周看了一下,有些低沉地说:“娘娘,千万不要这样说。要是让有心人听了,不知对娘娘是何等的中伤,后宫是谣言之地啊,娘娘身怀六甲,如今皇上不能保护着娘娘,娘娘得小心。”
她咬着牙点点头,福公公说得对。
“娘娘放心,一切,老奴都会担当着。”他的主子是皇上,皇上的命根子是云弯弯,皇上昏迷,他就要为皇上守护他的命根子。“娘娘,一会太上皇必定会过来,娘娘什么也不必多说,切莫揽事上身,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古只有舍身救主,从来没有皇上舍身为救谁的,太上皇不知会保等的迁怒。夜现在,为什么伤的不是她呢?她情愿是她,也不要凤御夜为她受苦着。
不过是那么短的时间,上一秒还依在他的怀里,听着他天花乱坠地说着。才下一秒,箭就飞了进来,她连看都没有看清楚是发生了什么事,夜就中箭了。好可恶,好卑鄙啊。
皇上是因为去林庄找她的,这一件事,也不要牵到了林若风才好。
福公公看着弯弯不断地流泪,也心酸:“娘娘不必担心,皇上福泽深厚,不会有什么事的,陈御医是个出色的御医,娘娘切莫要伤了身体。”
她吸吸泪:“我恨不得躺在那里人,是我啊。”一刀一刀割下去,就像割在她的心里一样,痛得呼吸不过来。
“那更不行,娘娘爱着皇上,会这样心痛,皇上更爱娘娘十倍,更会自责得不知如何,从建邺城回来后,没有娘娘在宫里,皇上几乎是没有一夜好眠。”皇上一定要责怪不知多少次要气恨自已多久。
她更想哭,正在这时,孙公公的声音传来:“太上皇驾到。”
福公公朝她点点头,然后恭敬地弯腰:“奴才恭贺太上皇万万岁。”
太上皇一脸的急匆匆,神色焦急地看着那救治中的凤御夜,眉头紧锁,马上就责问:“好好的怎么回事?”
福公公恭敬地说:“启禀太上皇,皇上下了朝之后起驾到城外,回来之时,遇到刺客,老奴已派人去抓,很快就有结果。”
重重地一巴掌就扇在福公公的脸上,太上皇怒气冲天:“都是你们这些奴才的纵勇,皇上也不会总想着出宫。”
“还请太上皇恕罪。”福公公一脸平淡,跪了下去。
弯弯有很多不忍,终还是忍住了,没有替福公公说一句话。
“尤其是你,拉出去,杖打三十。”太上皇迁怒于福公公。
弯弯实在忍不住侧侧身说:“太上皇,不能打。”
太上皇半眯着眼看她,心里各种想法在翻转着,因为她,父子的关系,到了冰点,因为她,夜不惜跟他对抗,高台之塌,实则是夜的杰作,他不知,夜的心里是怎么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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