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白柠心里憋得是什么,这场病来的突然凶险,几乎是要了她的命。白柠心里憋着事呢,喝什么都吐,她在昏迷的时候也害怕的,烧的糊涂,说出的胡话都是战战兢兢想要逃离。“我,尊重你的选择。”
她就这么讨厌自己?顾琛有那么一瞬间的无力。
白柠昏迷的时候,他想了很多,世间就这么一个白柠,没了就是没了。
她睁开了眼,眸子清亮干净直直看着顾琛,他们的距离很近,顾琛低头碰了碰白柠的额头。心脏忽然有些疼,那年,那个女孩就是永远用这样清澈的目光看自己,就连她走的时候,也依旧是这种目光。沉甸甸的情绪无处发泄,他想抱着白柠狠狠揉一把,可白柠现在的虚弱根本经不起他的揉搓。眯着眼睛,简直不知道要怎么对待白柠才好。沉沉叹一口气,手指划过白柠的脸颊落到了她的发顶:“白柠。”
简单两个字,从他的嘴唇里发出来,带着沉甸甸的情绪。他的眸子漆黑深沉,许久才又开口:“算了,我是拗不过你。”
那句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妥协。
白柠一直没有说话,紧紧咬着嘴唇。顾琛贴着她的脸颊嗤的笑了一声,似怒非怒:“你这狗脾气!”
护士和医生推门进来,顾琛这才松开白柠站到一旁。
“怎么样?”
“需要再吊几天水,不过退烧了是好事。”
算是往好的地方发展了?心中压着的石头放下。
医生给白柠检查又口服了药,叮嘱顾琛:“病人身体太弱,家属注意点,尽量吃点东西,不然太伤胃。”
“好。”
医生护士一番折腾,白柠情绪不大好,一直蔫蔫。直到医生护士出了门,顾琛也跟着走了出去,那医生在门口停下脚步:“如果病人见红了,及时通知医生。”
顾琛顿了一下,再抬头就见医生已经走了。
白柠九点的时候醒来了一次,顾琛打开饭盒把助理送过来的白粥喂她吃,白柠有气无力兴致阑珊的吃了半碗。她抬头看了顾琛一眼,心里也是绝望了,反正这人是不会走的。
“我有点恶心。”
“那不吃了。”
顾琛把粥碗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活了三十多年都没这么伺候过人,真是难为了他了。
“用一下你的电话。”
白柠靠在床头,脑袋沉的很,浑身都酸软:“我想给白子墨说句话。”
顾琛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十点他就会过来,你需要什么?”
白柠喉咙发干,咳嗽姥姥一会儿:“也没什么,总不好一直麻烦你,找个看护就行。感冒小病,你应该也忙,时间金贵。”
顾琛眉头紧蹙横了白柠一眼:“你现在知道我时间金贵了?”
他坐在椅子上打开另一个盒子,里面是一份早餐,喝了一口粥:“马上白子墨过来我就回去,你也不用难么戒备,你现在都这样了,我也不是禽兽会对病弱下手。”
白柠翻了个白眼,也只有顾琛能在这个病房里吃得下东西。
胃口真好啊,白柠心里感慨,顾琛的心够大。
九点半的时候,白柠喝了小腹开始疼,是那种月经来的那种胀痛感。她想喝口温顺压压,刚喝了一口身下一股子热流就涌了出来,难不成是月经来了?白柠心里想着,就要起床往洗手间走,小腹绞着疼,越来越疼,眉头皱成一团。
“怎么回事?”
顾琛从外面进来,手里还拿着电话看到白柠脸色煞白,顿时脸色严肃下来,快步走过来扶住白柠:“要下床?去哪里?”
“洗……手间。”白柠疼的浑身打颤,倒吸一口凉气才艰难吐出这三个字:“你不用管我。”
她一手捂着小腹一手去够支架上的吊瓶,一只手毕竟是不方便。顾琛快她一步的拿下吊瓶,单手抱住白柠的肩膀就往洗手间的方向带:“你的手能拿什么,别摔了又是惹下祸事。”
话音刚落,视线就扫到白柠的屁股上。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宽松上衣动作见露出裤子上斑斑血迹,心中一凛,脑袋瞬间清醒:“白柠,你是不是小腹疼?”
白柠快忍不住了,急着往洗手间去,深吸一口压下那股疼,什么都顾不上了:“我去洗手间!”
顾琛楞了一下,把吊瓶塞进白柠的手里:“拿好。”
白柠还没回过神,顾琛已经拦腰抱起了她,快步往洗手间去:“你先忍着,我马上去叫医生。”他一脚踢开洗手间的门把白柠抱到马桶上,心脏突突的跳,转身动作极快的把吊瓶挂在马桶上面的挂钩上。视线所及,白柠的裤子上已经很大一片血,鲜红刺眼,紧紧握着白柠的胳膊:“能脱下裤子么?”
白柠疼的都没法呼吸了,她也不想看到顾琛在这里,尽管疼的快要失去理智,可最起码的羞耻还是根深蒂固!摆了摆手,艰难的咬着牙发出声音:“不用你。”
顾琛眉头皱成了川字,白柠的头上已经泌出冷汗,一张脸苍白没有一点血色,看起来十分痛苦:“肚子疼的厉害?能不能撑住?我去叫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