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事情,最关键的是,叶晓媛跟张仲坚的关系不错,以前就知道这位徐县长不简单,这次就顺水推舟,当送谢美娟一个人情了。
徐君然一愣神,倒是没想到这个事情竟然能够引起宣传部的关注,如果能够大范围的宣传一下,到时候说不定自己能够获得更多支持。
想到这里,徐君然笑着说道:“那就麻烦叶部长了。”
叶晓媛笑了笑:“没关系,你跟美娟是朋友,咱们也不是外人嘛。”
谈国琴也笑着说道:“是啊,你说的这个东西我觉得很不错,很有研究价值。如何发展农村经济一直都是咱们国家十分看重的问题。你提出来的这个想法,是一种有益的尝试,我们省报社可以开辟出一个版面来,对这个事情进行讨论。”
谢美娟点点头,高兴的笑着说:“这样我就放心了,谢谢大家的帮忙。”
一直没开口的刘紫云笑了笑,对徐君然问道:“徐县长,你这次来省城,应该是参加那个招商博览会的吧?”
她是这群人里面年纪最大的,自然观察也比较仔细,一眼就看得出来,徐君然是风尘仆仆刚刚抵达省城。
徐君然点点头:“是的,刚到省城,我这不是赶快过来请几位领导帮忙了么。”
刘紫云一下子就笑了起来,徐君然有些莫名其妙,还没等他说话,谈国琴笑道:“这事儿简单,就是你刘姐一句话的事情。”
叶晓媛也说道:“可不是么,回头刘姐你跟你们家老常打个招呼吧。”
“常书记?”
徐君然还没来得及说话,谢美娟已经诧异的对刘紫云问道:“刘姐,你们家常书记不是在南华市做市长吗?”
刘紫云一笑道:“你前几天出差,我没来得及跟你说,老常刚刚被任命为外贸厅的厅长。”
说着,她对徐君然说道:“你们这个博览会主要针对的是外资,回头我跟我们家那口子说一声,给你安排一个好一点的位置。”
徐君然连连点头,他正在为那个破展位的事情头疼,虽说不在意在什么地方进行宣传。可如果有机会搬去更好的地方,徐君然也是希望能够有个好的展位的。现在有刘紫云这方面的关系。他自然不会客气。
“对了,你们仁川县这两年的经济增长怎么样?”
谈国琴忽然对徐君然问道。
徐君然一愣神,随即就明白了过来,既然想要宣传仁川县的发展,自然也要宣传仁川这几年取得的成绩。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实话实说道:“这两年还算不错,经济增长的速度还算很快,群众的生活得到了不少改善。”
谈国琴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徐君然:“不会是为了图好看。给上级做面子搞的政绩工程吧。”
徐君然明白她的意思,现如今国家试图通过在官员政绩考核体系中加入更多的指数,以约束官员施政行为的设想,未免过于理想化。因为官员们明白,真正能够让自己引起“上边”注意、获得提拔机会的,归根到底是本地的财政收入状况和本地gDP增长率。至于其他指标,加入得越多。其对官员的约束力就越小,甚至官员们都未必记得那么多一票否决都是些什么内容。
官员盲目追求gDP高速增长,为此不惜牺牲地方的生态、环境、人文,不惜漠视民众的利益,这种扭曲的官员行为模式确实应当加以改变。可令人无奈的是,在华夏的很多地方。人们是看不到这种弊端的。
崇拜指数,崇拜客观、量化的指标,恰恰是这种政绩考核模式导致官员的施政行为的扭曲的原因。官员政绩考核之所以离不开这种数字,是因为官员的政绩是自上而下进行考核的。上级政府对于官员施政的后果无法感同身受,自然需要某个客观的、量化的指标对下级官员的政绩进行评估、考核。在这种考核体系下。官员孜孜以求的是上级政府最看重的那个指标本身,而不管指标背后的实质。当上级政府青睐gDP指标的时候。官员们就采取各种办法让gDP数字膨胀,包括造假,而不管这种增长是否改进了民众福利。现在。上级政府准备用一些指标来考核增长的质量,各级官员也完全可以把那些数据做得非常漂亮,至于污染是否真正的减少了,民众是否真正幸福,只有当地百姓才最有发言权。
这个道理,徐君然和谈国琴都清楚的很,他也明白谈国琴为什么那么问自己,不外乎是怕仁川县的数据是弄虚作假,糊弄上级的东西。
笑了笑,看着谈国琴,徐君然缓缓说道:“谈大姐,经济学需要数字,政府管理也需要数字,但一些部门形成了数字攀比之风。在盲目追求政绩的大环境下,gDP成了考核政绩的一个重要指标。贫困县同时是先进县,优秀企业很快变成破产企业。这些都是数字打造出来的怪物。我们仁川县是绝对不会存在这种怪物的。”
他其实还有话没有说完,经济学没有数字是不行的,数字对经济学重要,对政府更重要。数字是政府政绩的体现。并且,数字总是人做出来的。玩数字游戏是一些人为官之道的“必修课”。有的人天生就深谙此道,自然就会为官。不知情的人以为他们的运气好,甚至认为他们有能力,其实大不然。
最有意思的是,每逢一个地方主要领导干部调整,数字的起伏往往都是很大的。老同志退下去之前,总是要表现出自己做出了很大的成绩,所以数字都比较好看;而新同志上任之后,要表示自己是受命于危难之际,所以数字总是比较难看的。于是,对主要干部的任免,学问就大了。主要看是什么时候任免他们,一般来说,在上半年调整主要领导,当年的经济数字都是不好看的,因为不好看的数字是前任的责任,越不好看的数字,越说明前任的糟糕。而在年底调整主要领导,数字往往比较稳定,因为当年的数字基本上无法动了,而来年的数字如何是自己的政绩,所以起伏相对小一些。
把前任的数字“水分”挤干,把“问题”暴露够,然后自己再来一个“迅速扭转局面”。到他自己离任时,有的继任者往往也会如法炮制,数字从新一轮的“挤干”到新一轮的“发水”又同样出现,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后任来了以后,往往再如法炮制,周而复始。新的数字游戏又开始了。
这样的事情,苦了老百姓。虚假的数字表现的是虚假的繁荣或者虚假的困难;苦了的是不知情的上级领导,他们赖以决策的基础和在此基础上进行指挥的数字是难于让他们实现正确的目标的;更苦了的是经济研究人员,他们在那些不真实的数据的基础上搞出来的科研成果,怎么可能是科学的?
在计划经济和“官本位”的年代,数字服务于政绩。真正的市场经济,人们倒不知道怎么统计数字。虽然有统计法,但统计法本身也存在许多问题,数字的悲哀在于现行的体制。
当然,这些话徐君然只是在心里面说说,他可没有胆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种惊世骇俗的言论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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