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君然微微一笑,最后总结说道:这个事情不管是谁做的,那都表明了一个事情。都说明我们乡在矿产资源管理上面是存在着很大问题的,说白了。就是这里面有内幕!老祖宗给我们留下了这点遗产,是不可再生的资源,我们要开发它,不能让它长期闲置;还要保护它,不能让它浪费。国家政策虽然不允许集体和个人开采,但我们这里还没有发现大的矿床,大工业开采没有价值。我们就是要通过一定方式,有组织、有系统地干,决不能像以前和现在这样盲目乱挖,掠夺性开采。同时,在这一块上,乡里必须得到最大效益,这一点坚定不移。请大家挺起腰杆,就说我说了,谁要是有本事就给我站出来,明刀真枪地干,我和他奉陪到底。
目光冷冷在出席会议的人员脸上扫过,徐君然最后用极为阴沉的态度说道:我徐君然把话放在这里,谁要是敢跟我对着干,就是跟党委对着干,跟我们党在长青乡的领导对着干!我倒是要看看,这天下,到底是谁说了算!
出人意料的是,自从徐君然摆明车马要动手之后,虽说下面偶尔还会有一些个流言蜚语的,但是却没人真的再敢对徐君然现在的调研指手画脚了,大家都是聪明人,人家书记都这么表态了,谁要是再出头,那真的是不知死活了。至于县里面的某些人,虽然葛大壮后来也向马聚宝请求过援助,奈何此时富乐县委的几个主要领导正在为县里面的某个大事焦头烂额,自然是无心应付葛大壮。
不得不说,如果说长青乡的矿产资源管理是一潭深水的话,那徐君然一个猛子扎下去,确实发现了许多问题。
就区域分布而言,尽管都是些星星点点的鸡窝矿,但长青乡的矿产资源并不是没有规律,像煤矿只分布在乡南部的几条山沟里。马家村、丰联村附近就是红星煤矿,在他们这两个村子附近有两处古采洞,从地表到地下开了二三十丈深,矿脉断了线,多少年来,有人不断尝试掘进,挖来挖去,发现已经没有油水可捞。当地群众农闲时在这些古采洞附近,扒遍了所有可能出现矿苗的地方,有福气的,也能搞上几袋矿石当成一种副业收入。
而萤石矿,则是有三大区域,第一个区域是三连村地界上的,有人顺着矿脉已经在一个废弃的矿坑下开挖了四个洞口。第二个区域是在东方村和胡子屯两个村地界上的,在十几平方公里的山峁上和山沟沟里,有大坑、金洞口、李家洼、天坑、水沟、阴坡六个矿点。第三个区域是在新月村附近,有两个探口。
这三处的开采情况颇为混乱,谁想开就开上一气,连企业办的招呼都不打。在一些大大小小的、零零星星的小矿点上,到处都有人乱采乱挖,党委、政府的一些主要干部以及派出所、法庭的干警本人或亲属跟这些采矿游击大队都有或多或少的牵连。开采秩序已经混乱不堪,出了矿石更加混乱不堪,有的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刚刚采出矿石,当地群众就上去疯抢。周边环境如此恶劣,让真正被乡里认可的采矿人常常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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