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里面传来一阵脚步声,谢美娟打开了门,徐君然见她秀美微蹙,可脸上却不像是哭过的样子,不由得诧异的问:怎么了?我听见你屋里有人在哭,出什么事儿了吗?
谢美娟叹了一口气,把徐君然让进屋里面,徐君然迈步走了进去,看到沙发上坐了一个女人,穿着一身花棉袄,梳着一个长长的辫子,此时正在不住的抽泣着,看样子刚刚自己听到的哭声,就是她的了。
听到脚步声,那女人站起身转过头,看到徐君然顿时一愣,然后奇怪的看着谢美娟:娟子,这是……徐君然打量了几眼,发现这女人说话时露出一口洁白的牙,模样长得也不错,柳叶眉,瓜子脸,有几分妩媚的样子。
这是长青乡徐书记,我的邻居。谢美娟为两个人做着介绍:这是王晓柔,我小学的同学,是咱们县北风乡的。
徐君然点点头,对王晓柔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你好,我是徐君然。
这个时候,当官的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还是很有威慑力的,尤其刚刚谢美娟介绍的时候也说了,徐君然是长青乡的党委书记,这对于身为普通人的王晓柔来说,无疑是比天还大的官,毕竟自家所在的北风乡党委书记在乡里面的威风她是亲眼所见的,所以见徐君然这么客气的跟自己打招呼,王晓柔连忙躬身给徐君然鞠了一躬,嘴里面诚惶诚恐的说:徐书记您好,徐书记您好。
徐君然无奈的摇摇头,官本位的思想在华夏已经根深蒂固,一般的老百姓见到当官的,心里面总是有一丝不自觉的畏惧,这个事情已经没有办法改变了,就算是自己想要改变,恐怕也没办法把几千年来的尊卑思想给根除。
你们就别客气了,都是自己人,小柔你坐,君然是我弟弟,有什么话都可以跟他说,你的事儿,我看还得他帮忙。
谢美娟在一旁笑着开口,却把徐君然给弄得一愣神。紧接着他就发现王晓柔听了谢美娟的话,眼神一下子变得明亮起来,甚至于已经用满是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了,徐君然百思不得其解,看着谢美娟苦笑道:谢姐,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等到谢美娟把事情跟徐君然一说,他这才明白过来,脸色变得认真起来,点点头道:这个事情,我会帮忙打听一下的。
事情说起来其实也不复杂,王晓柔今年二十九岁,比谢美娟小两岁,之前结过一次婚,可丈夫还没等入洞房就因为车祸去世了,她被婆家当做丧门星给赶回了娘家,这些年一直跟父母还有弟弟生活在一起,她弟弟叫王晓龙,今年二十出头,前几天两个人把家里面养的几个老母鸡拿到县城里面来卖,琢磨着眼看过年了,用这几个老母鸡卖钱办一点年货,没想到却得罪了联防队的人,结果鸡被没收了不说,连王晓龙也给抓了起来,关进了拘留所,这一晃都已经半个多月了,王晓柔实在没有办法,只好来求谢美娟,她人生的这二十多年都是在富乐县度过的,认识的人当中,地位最高的也就是谢美娟这个小学同学了。
徐君然耐着性子听完了谢美娟的讲述,这才看向王晓柔:王姐,你跟我说实话,到底为什么联防队的人要抓你弟弟。
他是何等人,虽然谢美娟说的话看似滴水不漏,可徐君然却敏锐的察觉到,她应该还有什么事情没有说,或者是王晓柔在告诉她的时候选择了隐瞒,隐瞒下某个重要的情况,否则徐君然才不会相信,平白无故的几个联防队员会抓两个来县城卖鸡的普通农民呢。这年头已经不是当初割资本主义尾巴的时代了,别说卖几个老母鸡,就算是开饭店都没有人管。
既然联防队的人抓了王晓龙,而这么长时间没有放他出来,那就表示,他身上还有别的秘密。
果不其然,听完了徐君然的话,王晓柔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表情也有些犹豫,半天都没吭声。
谢美娟也马上明白了其中的关键,不过她秀眉微蹙,随即对徐君然说:我想我知道原因。
王晓柔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徐君然在上面发现了羞愧与难为情,他心里面更加疑惑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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