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父母未被完全打倒或虽打倒却又仍有很强的势力的人通过多种手段离开农村。必须要说,其中参军是当时的一个捷径。然后一些女知青通过与农村的土皇帝或知青管理人员发生关系的方式,离开了贫苦的农村。而男知青则用请客送礼、装病等方法离开农村。到了1976年,流落在农村的知青多是没背景、没后台又不知道想办法的普通老百姓子女。
这些人,就像杨莲花和安维明这样,是最为可悲的一代人,他们的人生因为那一场运动发生了无可逆转的变化,爱情、事业、家庭都在这些运动当中,化为了泡影。
徐书记,他们,挺可怜的。崔秀英的声音从徐君然身后传来:是不是?
徐君然好笑的点点头,转头看向眼睛红红的崔秀英,知道小女孩儿敏感的神经被这对苦难鸳鸯给触动了。
人的命运,有时候就在于那一次两次的选择。对的选择可以造就一个人,错的选择,自然也能够毁掉一个人。徐君然看着崔秀英缓缓说道:这就是人生啊,等你以后经历的事情多了,就会明白的。
崔秀英轻轻点头,片刻之后却又大叫起来:骗子!你比我还小呢,干嘛教训我!
说着,她诧异的说道:对了,你刚刚说那个什么亲子鉴定的东西,是真的吗?
很明显,她对于那种能够分析出孩子的爹妈究竟是谁的技术,感到十分的好奇,毕竟对于八十年代的华夏人来说,这可是十分神奇的事情。基本上已经算得上是尖端科技了。
徐君然笑了起来,原本郁结在胸口的憋闷之气,随着今天案子的水落石出,也发散了不少,他看向崔秀英道:秀英,你去工作组那边,找县纪委的杨科长,让他通知县委领导过来。这个事情,既然查清楚了,咱们总归还要继续查下去的。
崔秀英答应着,可却有些犹豫的问道:那个,君然,你会救杨姐么?
很明显,她很担心杨莲花的命运,尤其杨莲花的肚子里面还有一个孩子,毕竟那是一个生命,是无辜的。
徐君然心情不错,有心逗弄她一下,笑着问道:那你觉得,我该不该救她?
崔秀英很明显没想到徐君然会这么问,有心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知道陷害你是他们的错,可……可……可那毕竟是个孩子啊。
徐君然笑道:是啊,毕竟是个孩子。
顿了顿,他看向崔秀英:这么说,你希望我救她了?
崔秀英一愣,随即低着脑袋点点头,小声说道:我就是不忍心……
说着,她又好像怕徐君然误会自己站在他敌人那边一样解释道:我知道他们很可恶,做了坏事还陷害你,可…可那个孩子真的是无辜的啊,就算父母有罪,也不应该由孩子承担……
徐君然笑了笑,悠然道:既然你说要我救,那就救好了。
真的?崔秀英闻言猛然抬起头,眼神当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你真的答应了?
徐君然一笑,伸手在她的脑门上弹了一下:你都这么说了,我要是不答应救人,岂不是要在你心里变成心胸狭窄的大坏蛋么?
崔秀英的俏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好像能够滴出水来的红苹果一般,用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声音说:那个,我去叫人来……
说完也不管徐君然回答什么,径直的一路小跑离开这里。
徐君然望着她青春的背影,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来,自己刚刚是怎么了,竟然做出那么轻浮的举动来,难不成被她的青春所感染,让自己这本已经古井不波的心态,有了一丝波动?
呵呵,我还真是无聊。徐君然喃喃自语了一句,表情却变得严肃起来,他知道,儿女情长总归是小事情,现在摆在自己面前的,才是一件真正麻烦的大事情。
王祥林,还是马聚宝?徐君然默默的抬起头看向天空,心里面却在思考着,安维明身后的那个人究竟是谁。能下这么大力气对付自己,恨不得把自己一棍子打死,然后让自己滚出长青乡的人,到底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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