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就不要让他走,要他家里人来赎人。
说完,他竟是打算转身欲走。
实际上他这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果不其然,郭伟全冷冷的开口道,你叫李虎?
呵呵,怎么着?有什么指教吗?
指教谈不上,倒是对你挺好奇的,真奇怪你这样的人是怎么在省城逍遥到今天的,外面的人是谁?这地界派出所的所长?
被郭伟全的话给弄的一愣,李虎眯起眼睛,沉声道:好大的口气啊!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平静的声音响起:我告诉你,不管我是什么人,也轮不到你管!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说话的,正是那个跟着李虎一起来的警察。
郭伟全看了他一眼:你是哪个分局的?
那人一愣,嘿嘿的笑了起来:还是个有本事的人物,怎么着,知道我是哪个分局的,还打算办了我啊?我说哥们儿,今天我心情不错,给你个面子,现在给我敬三杯酒,这事儿我就饶了你,不然的话,可别怪我不客气。
郭伟全忍不住一阵摇头,这家伙看样子是疯了,以为后面有几个人支持,就敢这么说话,也不怕被收拾。
你这是跟黑恶势力勾结啊。徐君然看了半天,忽然开口对那人说道。
那人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看了一眼徐君然:小同志,口气不小啊,大帽子一下就给我扣上了。你们这帮人我看今天是存心要找碴闹事吧?行,我倒要看看,你们还有什么后手,半个小时之内,我在这儿等着你们,不管你们叫什么人来,我都等着!
半个小时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多年以后,很多人都还记得发生在民族饭店的这次大事件。
就在李虎以为一切尽在掌握的时候,十几辆警车来到了民族饭店门口。
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的地痞们,赫然看到那群被自己围在中间的男人,居然有人掏出了枪和手铐。
警车的关门声传出,不住有警察下车,有人用扩音器指挥着喊话。
徐君然也有些发愣,诧异的对那位王姓警察问道:王哥,你怎么跟嫂子说的?
那人一笑:我就说民族饭店有黑恶势力聚众袭警,而且他们还跟当地派出所勾结!
徐君然满头冷汗,这位也太腹黑了一些,这顶帽子扣上,弄不好是要出大乱子的。
郭伟全对徐君然低声道:徐书记,你先走吧。
徐君然一愣,就听见孙宇轩道:是啊,你离开吧,这儿的事儿叫给我们。
徐君然脑筋一转就明白过来,他们是不希望牵连到自己,毕竟这个事情要是不牵扯到自己,就是公安厅内部的事情,要是加上自己,就容易让人想到别的事情上面去。
郭伟全嘿嘿的笑了起来,低声对徐君然附耳道:放心,陈书记的那个什么外孙子,还不放在我们眼里。
说完,他看了一眼孙宇轩,却没说话。
徐君然这才恍然大悟,敢情自己一直以来都小瞧这位郭处长了。人家在省城里面也是有根基的人,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于泽演、任深这几个衙内联手要动民族饭店的事情呢?之所以答应来吃这顿饭,恐怕十有**也是因为对孙宇轩有信心吧。毕竟京城孙家的长子嫡孙,又是新任省长的亲侄子,纵然面对江南省保守派系的几位大佬之后,也不是没有一点胜算,更何况自己刚刚还透露了呼延傲波的意思,这就更让郭伟全的心里对于这次站队的事情有了决断。
官场上的站队就是这样,没有什么左右逢源的灰色地带,纵然有人那么做了,最后的结果也肯定没什么大发展。哪怕一时让两边都满意,可随着时间的发展和事情的一步步变化,最终的结果,肯定是两头不讨好。就好像俗话说的那样,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归根结底,是因为官场这种地方大家争夺的都是各自的利益,既然是有利益的争夺,那么必然就要有选择。无论是倒向哪一边,两边都不可能给予一个人太多的回旋余地,真要是那样的话,那也不可能出现纷争。所以,做官的人也许能八面玲珑,长袖善舞一时,却没办法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一生。
郭伟全看来这一次很明显是把赌注下在了孙宇轩的身上。
徐君然轻轻的点点头,慢慢挪动脚步,在大队警察冲进来之前,退出了大厅。
留在他背后的,是那一群被荷枪实弹的公安给吓的六神无主,就快要哭出来的地痞们。
不管是多么凶恶的人,在强大的力量面前,都是纸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