翾舞轻松的靠在椅背上,接下来的戏恐怕会精彩吧。
眼敛微垂,举步走近段老夫人。段孤寒拿起那把匕首,不住把玩。最后竟毫无预警的刺进腹中又拔出匕首,刹时鲜血溢出,染红了他的白衫。
这一刻,翾舞怔住了。
“啊!”段老夫人尖叫着扶住他,“寒儿,你。。。你做什么傻事?”
“主人?!”蝴蝶急忙奔上前按住他的伤口,“快去处理下伤口。”
“祖母,我定要娶翾舞。”段孤寒仍是稳稳站在那里,口气笃定。任两个女人手忙脚乱也不为所动。
“好,好,好。祖母答应你。”眼见他连命都不要,只为娶那个女人,她还能说什么,难道真要眼睁睁看出孙子被自己逼死吗?
段孤寒终于释然了,尽管额头结成细密的汗珠,嘴角仍是扬起一抹笑,双眸柔和的瞥向翾舞。段老夫人跟蝴蝶急忙唤人来掺扶他离开。
诺大的会客厅只剩下翾舞一人,望着地上殷红的血迹,她迟疑了,他何需如此?他是邪君,他是残忍的黑道人士,他不该有情。
蓦地,翾舞秀眉微拧,起身飞出屋子,动作迅速的掠上房顶,顺着树林方向追去。她突然停住脚步,警觉的观察四周。先前的确是有高手出没,此时居然半点声息都没有,难道是她听错了?
背后倏尔传来一股异样,当她想要转身出手时,却已被快如闪电的钳制住一个怀抱里。翾舞眉头更紧,刚想运功发难,却在分辨出身后之人时惊得呆住了。
“娘子,为夫来了。”
“。。。”翾舞张了张口,一瞬间好像有什么东西卡在了喉咙里,发不出半点声音。
他紧紧抱住她,将下巴垫在她的颈间,贪婪的汲取着令他思念成疾的芳香。
“你。。。为何要来?”许久,翾舞终于寻回了自己的声音,那样无助而沙哑。
“来找我的娘子。”
翾舞想转过身,却被他制止住了,“不要动,就这样呆在我怀里。”他像怕她消失一般,抱得更紧了。
没来由的,她好想哭。不是闻人翾舞,不是相思,不是为了龙脉而被迫下嫁的少宫主,只是此刻窝在他怀中的女子。可眼里却早已干涸。
“我不会让你嫁给他的,绝不会。”
“。。。”她无言以对。
她可以撇清责任,径自离开。她可以自私任性,不顾他人。最终她却仍是选择了‘不可以。’
“信物的事,你不必操心,我自有办法。”他慢慢松开手臂,月光不经意的晃过那面银色面具,折射出一道耀眼的光芒贯穿黑夜。
“丫头,别让自己伤着。”无限的留恋却只能化作这一句最让他挂心的话。
身后瞬间没了他的气息,翾舞幽幽转过身,空旷的林间,好似有点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