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时,段老夫人脸色阴沉的坐在桌前。
“祖母,您先用膳吧。”段孤寒恭敬的说道。
“不,我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何时会到!”段老夫人恨声道,“让长辈等她用膳,简直是大逆不道!”
“哟,您这是说我呢吧。”翾舞缓缓自门外走进,此时,却已换上一身男子长衫,“只是起得晚些而已,怎就被冠上这顶高帽啊?”说罢,便径自坐在段老夫人对面。
“翾舞,睡得可好?”段孤寒媚眼柔和几分。
翾舞随口敷衍道,“马马虎虎。”
段老夫的脸色越发难看,“我有让你坐下吗?懂不懂一点规矩?”
“呀,有我爱吃的清蒸鲈鱼呢!”翾舞双眸澈亮,当即将整盘鲈鱼拖到自己面前。
“你?”段老夫人气得拍案而起,“这里是段宅,想留在这就要认清自个儿的身份。”若不是心疼她的宝贝孙儿,她怎肯让这种粗俗的女人住进来。
“祖母,我让厨房再做一道便好。”段孤寒只有一个劲的宽慰她。
“老夫人,说起身份呢,翾舞倒是有话要说。”翾舞放下筷子,“是您孙儿执意要娶我,若是我嫁过来,段宅只能有一个女主人,那便是我!其它人休想在这作威作福!”
段孤寒眉间褶印加深,却不得不安抚怒气腾腾的段老夫人。
“想爬我头上?门儿都没有!你。。。”
“段孤寒,我想喝米酒,你去给我取一些吧。”翾舞根本无视她的怒骂,懒懒的支起胳膊撑着下巴,睛眸直瞅段孤寒。
“好,我马上去取。”段孤寒毫不犹豫的起身。
“寒儿。。。”段老夫人不可置信的瞪着孙儿。
待段孤寒离开,翾舞瞥向段老夫人,“老夫人,我劝您别再跟我做对,您也看到了他对我言听计从。若是惹我不开心,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让您搬到乡下颐养天年。”她越气,自己便越安全。
“寒儿只是一时迷了心窍,你不要太得意。不出几日对你厌倦后便会将你扫地出门!”段老夫人现今已是彻底的瞧她不上。她绝不会让她进门!
“翾舞,米酒取来了。”段孤寒将米摆在翾舞面前。
段老夫人越看越气,“啪”的一声将筷子摔在桌上,“不吃了!”
“您老慢走。”翾舞突然有礼的起恭送。
“哼,”段老夫人拂袖而去。
段孤寒稳稳的坐在椅上,一双洞悉百态的媚眸紧紧锁住翾舞。随即却又轻叹一声,“我知道你的目的。”
“见笑。”翾舞继又拿起筷子用膳。
“祖母同你,都是我最在意的人。”段孤寒轻语,“小的时候,我们受够了白眼鄙夷,为了我,祖母吃尽苦头。那时我便暗下决心,将来定要出人头地创出一番天地,让祖母过上好日子。”
“感人至深啊,”翾舞斜睨着,“所以便不折手段?偷盗掠取?”
“天下间又有几个正人君子呢?黑道如此白道亦然。”段孤寒盯住她的双眸,“翾舞,只要你呆在我身边,我可以放弃那件东西。但是,在成亲之前你最好不要打它的主意。”
翾舞讽道,“我不是‘巧手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