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出来,伟岸挺拔,高昂着头颅,仍具有军人傲骨和风姿,他举步走出了正房的门口,向前大约十步,停了下来,目光直视着前方,眉宇深锁,凝重。
秋茵顺着古逸风的目光看了过去,想知道什么让他如此专注,可在他的眼前,不过是一棵百年的大树,树枝已经干枯,没有一个叶片,并没有其他的景观,风吹动了他额前的发丝,他一动不动,好似一尊雕像。
秋茵的手指死死地扣着窗框,痛楚从指尖传来,她看着他富有棱角的侧面,心慌慌,人也呆了,大颗的泪珠儿不自然地滚落,垂在唇边,滴在衣襟上,他离她如此的近,触手可及,甚至可以闻到周围空气里他淡淡的味道。
眼前的男人脸色稍稍有些发黄,眼窝深陷,宽阔的胸膛显得有些落寞,他好像病了。
“逸风。”
秋茵轻声地念着,想着他刚才是不是已经知道她来了,站在这里故作镇定,其实是在寻找她,又或者他真的对她视而不见?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站在这里不过是欣赏冬日的风景,感受雪的气息。
不管他看到了,还是没看到,此时秋茵都没有心情分析,他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病了,为什么脸色会这么差,或许他的心里有什么心思,这样的雪天,也勾起了古二少爷心中诸多的往事。
秋茵急迫地迈开了步子,可还不等走出木板房的门,五太太青烟从正房里走了出来,手里拎着一件大衣。
秋茵僵住了身体,停在门边,唇瓣紧咬,悄悄地退了回去。
青烟迈着碎步,走到了古逸风身边,将大衣披在了他的身上。
“逸风,外面冷,进去吧。”
她的声音柔柔的,细细的,还是那副绝美的好嗓子,她很关心古逸风,就好象一个妻子关心自己的丈夫,秋茵沮丧地倚在门上,酸楚的滋味涌上心头。
“不冷。”
古逸风没有回头,硬拉掉了大衣,大衣从他的肩头脱落掉在了地上,他仍旧站在那里,盯着眼前的那棵大树,良久地出神着。
青烟没有抱怨,而是俯身捡起了大衣,搭在手臂上,目光低垂,不再说话了,却默默地陪在了他的身边。
夕阳余辉醉人眼,他们看起来是无比和谐的一幕,一个健硕,一个婀娜,一个英俊,一个俏丽,而隐蔽处的夏二小姐却像一个偷窥者,艳羡人家的幸福。
秋茵难以克制不断加重的嫉妒,她嫉妒青烟,嫉妒那个此时可以站在古逸风身边的女人,嫉妒她泛滥的关心,嫉妒她无忌的眼光,本该是夏二小姐做的事情,青烟却无耻的窃取了,她的心隐隐作疼,手指更加用力地捏着房门,他是夏二小姐的丈夫,却要和另一个女人厮守在一起,这个事实让她痛楚得无法呼吸。
“我要抢回来,抢回来……”
秋茵不愿失去,如果古逸风能回到她的身边,她愿意放低自己,像没有尊严的女人一样,匍匐在自己丈夫的脚下,恳求他不要抛弃她,她真的投入了,再也收不回来,更加伤不起,古二少爷已经深入她的皮肉、骨髓,难以抽离。
无力地抬起眼眸,看着冷风中的一对人,他们在那里站了很久,大约一个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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