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怎么可以站在这里,向世人揭示她的伤疤。
可青歌儿没有听秋茵的,而是毅然地站在了证人席上,她的眼里含着晶莹的泪花儿,任谁都难以形容,她此时有多美,所有的人都看着她,她犹如这荒唐闹剧中的一朵奇葩。
“佐藤信一有罪,他死有余辜,如果我和古夫人一样,有一身的本事,我也会杀了他,古夫人是个好人,她不过是做了中国男人,警察该做的事儿,公正地审判了那个畜生,我不懂什么法,认的字也少,可我知道,犯罪就要受到惩罚,如果你们觉得我出现在这里多余,我只是问一句,是不是在日本,男人可以随便强/奸女人?”
法官和陪审团,均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也许这个问题根本不需要答案,日本如果不是目无法纪,男人犹如禽兽的社会,也许会允许。
“佐藤信一强/暴了我,在三庆园的后台……当着我们三庆园的唱戏的男人,女人,打杂的帮佣,丫头,婆子,他还打死了上前阻止的秦宝生。”青歌儿抽着鼻子,那一幕不堪回首,但她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她是个戏子,失身的戏子,今生也不过如此罢了。
“证人,谁能证明佐藤信一强/暴了你,杀了秦宝生。”日本人质问着青歌儿。
不等青歌儿回答,会场里一下子站出来三个女人,一个男人,他们都三庆园里工作的。
“我能。”
“我也能,我亲眼所见,但日本兵太多,上前阻止就是个死,秦宝生就是看不过,想阻止,被佐藤一枪打死的。”
“我也能,我后悔没冲上去,这辈子都后悔,日本鬼子,滚出中国去!”
只是这样的一声,会场围观的中国人齐齐地喊了出来,会场外好像也围了不少人,都在大声地怒喝着,问这是什么公审,分明就是袒护一个亵渎妇女,杀人如麻禽兽的荒唐审判,他们要求日本人立刻释放夏二小姐。
就在青歌儿作证之后,廊道上响起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接着黑色的帘子一挑,一个日本女人走了出来,她抬眼看了一下会场,轻声地说。
“我也能作证,佐藤信一是个禽兽。”
让所有人都大为吃惊的是,走出来的女人竟然是佐藤佳代,她不是佐藤信一的妹妹吗?怎么亲自指证了自己的哥哥,在场的日本人都乱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青木友子站在不远处,挺直着脊背,脸都变了,显然局面已经失控了。
佐藤佳代没有紧张,穿着日本传统的和服,步子走得缓慢,优雅,她很快站在了青歌儿的身边,先是恭敬地冲青歌儿点了一下头,然后面对了会场。
“我是一个日本人,但也是一个女人,我本不愿站在这里作证,但古夫人给了我自由,我必须给她一个公正。”
古夫人给了她自由?秋茵有些惊愕,她何时帮过佐藤佳代,思来想去似乎并没有,可这个日本女人为什么会这么说?
“你在说什么,马上滚下去!”一个日本军人站了起来,大声地命令着佐藤佳代。
“我作证之后,会马上离开。”
佐藤佳代含着首,继续说。
“佐藤信一并不是我的哥哥,在日本的时候,他欺骗我这是一场圣战,我作为一个日本女记者,到这里做战地采访,抱着有所成就的满腔热血,可到了中国,他立刻暴露了他的禽兽本性,强/暴了我,并将我当成了他的性/奴隶,百般折磨,却对外谎称我是他的妹妹,他还将我当作诱/饵,到处勾/引男人,我想回国,他却要挟我,会将这一切都说出去,让大家都认为我不过是个婊子,我只能忍耐着,如今他死了,我也解脱了,看到这位中国人站出来,我佩服她的勇敢,我今天站在这里,只想抬起头做人,证明佐藤信一有罪的。”
佐藤佳代说完了,低下头,正要转身的时候,突然座席上,一个日本军人站了起来,直接在她的后心上打了一枪。
“有辱大日本帝国的尊严,该死!”
血飞溅出来,溅在了青歌儿的脸上,她睁大了眼睛,伸手将摇摇欲坠的佐藤佳代抱在了怀中,佳代凄苦地笑着,颤声地用汉语对青歌儿说。
“不,不怕,好,好好活着……”
随着佐藤佳代的死亡,公审结束了,佐藤信一被认定有罪,夏二小姐无罪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