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慕恒与沈含植是连襟,这两人,一个温文尔雅,一个飘逸出尘,却为了同一个女子,互不退让,口舌相争。
“诸位公子可否为在下作证,她--,”赵慕恒指着凌清洛道,“这个女子,八年前是在下用八抬大轿迎娶过门,当时诸位皆在场,你们说,她是不是在下的妻子?”
赵慕恒这一说,众人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女子,就是当年被赵慕恒赶出家门的李府表小姐。
马承宗更是懊悔,他费尽心机娶了江南第一美人,却未料,这个本该是他妻子的李府表小姐,比李玉琴还要美艳动人。
“沈含植,你说她是你的妻,那么小弟问你,你们可否成亲?”赵慕恒大声质问道。
“这---”沈含植眸中黯淡,七年前,他欲要以平妻之礼相娶,可她却逃婚了,无媒妁之言、父母之命,逾墙相从,无礼不合。
路大公子相劝道,“沈公子,夺人之妻,此乃大罪啊。”
“是啊,沈公子,兄弟妻,不可欺。”刘家公子附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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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众多世家公子纷纷站出指责沈含植,沈含植本就脸薄口拙,被这些世家公子一说,气得面色通红,浑身颤抖,“你们,你们---。”
“夫君,何必与他们说这些,徒惹烦恼,”凌清洛上前握住沈含植的手,淡然地笑道,“赵公子,您忘了,当年您一纸休书,贬清洛下堂,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清洛,你这是在恨我吗,你明知我也是逼不得已,方才出此下策。”凌清洛的一声夫君,让赵慕恒又羡又恨,赵慕恒温润的声音,带着哀求。
这么多年,他如花美眷无数,可心中,却仍忘不了她的那一声‘夫君’,赵府富可敌国,他本以为,当他将赵府的财富献于她眼前,她也会动心的。
赵慕雨曾告诉他,女子的情爱,总抵不过名利财势,可是如今,他终于明白了,富贵荣华,再难求她眉宇间的,轻颜一笑。
一时休离,一生缘尽。
“赵公子,您说笑了,清洛怎会恨你。”她不恨他,若非他,她又怎能与沈含植相识。
赵慕恒恼羞成怒,脸上的温雅之色褪去,“凌清洛,就算对簿公堂,你依旧是我赵慕恒的妻子。”
她的美色,只有他才能染指,赵慕恒心中后悔不及,当初何必为了求她真心而放过良机,若早日与她有了夫妻之实,看她怎样逃离。
“既如此,清洛就拭目以待,看赵公子如何官商勾结,混淆黑白。”凌清洛眸中光芒绚丽,哂笑道,“清洛顺便告知赵公子一声,贵府的海棠已供认不讳,于八年前谋杀表兄李茂生,赵公子,不知此事可否与您有关?”
赵慕恒脸上惊变,怒道,“在下与李兄八拜之交,亲如兄弟,怎会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