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茂生垂头丧气地道,“清洛表妹,为何每次你都能猜中,不好玩,不玩了。”
慵懒地头靠在凌清洛的肩上,李茂生眸中潋滟流转,艳若桃瓣。
“李茂生!”凌清洛脸颊发烫,大喝一声,她这个表兄,怎么可以---,难道他不知男女有别吗?
凌清洛刚一挪动,李茂生便立即握住了她的揉夷。
“清洛表妹,清洛表妹,”李茂生低声轻唤,那几声呼唤中,透着几分悲凉,她一时猜不透,愣在当场,不知所措。
忽然,李茂生一个转身,紧紧地将凌清洛搂在了怀中,这就是他的清洛表妹啊,可是,他却无力保护她,若非天不假年,他怎会眼睁睁地看着她嫁做他人妇。
一滴泪,毫无预兆地从他妖艳的眸中滑落,悄无声息,“清洛表妹,只要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凌清洛放弃了挣扎,就这样任由表兄抱着。
李茂生不知,凌清洛在听到他喊出的每一声‘清洛表妹’之时,她心底的触动,总是泛着酸楚。
看不清真假的亲情,是她不敢有的奢望,表兄,哪一个你才是真正的你?
李茂生终于放开了凌清洛,媚眼轻抛,轻浮十足,仿佛刚刚流下的一滴泪,只是一场从未出现的梦境。
看着李茂生脸上笑颜如花,凌清洛轻叹道,“表兄,听说你又多了一位红粉知己?”
“清洛表妹,你吃醋了。”李茂生笑逐颜开,“你放心,表兄除了你,再也不会对别的女子动情,我的清洛表妹,高贵绝美,别的女子在你面前,只会颜色尽失。清洛表妹,你呀,就像高山之上的冰雪,不带一丝杂质,世间的女子,能有几人,可以和我的清洛表妹,相提并论。”
“李茂生,你---,”面对李茂生的调戏,凌清洛的脖颈上悄悄地爬满了红晕,低低地喊了一声表兄。
“表兄莫要扯远了,你知道我在说谁,小蝶身世可怜,表兄若是贪图一时新鲜,大可不要去招惹她。”自古红颜多薄命,女子的命运常常都身不由己,更何况是身份卑微的女子,小蝶是这样,她也一样。
凌清洛不知等待她的,将会是哪一种命运,但她现在什么都不管了,只想随遇而安。
世路如今皆已见怪,唯此心一片悠然。
李茂生随意地应了一声,至于有没有听进去,这些都不是凌清洛所能左右的。
“清洛表妹,天气这么冷,你怎么还一个人在院中?”李茂生气恼地道,“你的身子向来虚弱,万一再感染风寒,表兄会心疼的。”
李茂生解下自己的裘衣披在了凌清洛的身上,并细心地替她系好领口处的带子。
自凌清洛从寒山寺回府染上风寒后,李茂生就买了一屋子的药材,说是要凌清洛好好补补身子,可到最后,这满屋的药材,都让凌清洛偷偷地送给了几个下人,为此,她在李府,也得了不少人心。
“表兄。”裘衣上的温暖,传到了凌清洛冰冷的身上,她的眼中,仿若含着微不可见的湿痕,眸中雾气萌生。
表兄,谢谢你。清洛何其幸,此生,能得你全心呵护。
李茂生故作潇洒地打开手中的折扇,转移了视线,清洛表妹的眸中有一分柔情,就是这分捉摸不透的柔情,带着迷离的诱人,他实在看不透,他的清洛表妹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或许,在李府之中,真正痴傻之人,就只有他。
众人殷羡的李府,其实,不过是披着繁华的坟墓,里面充满了阴霾和黑暗,别人看不到它日益走向腐朽的没落,有的只是顶礼膜拜和炽热追逐。
李茂生走至凌清洛的身旁,与她并肩而立,“清洛表妹,你知道吗?有时,你真的很奇怪,说你胆怯懦弱吧,你总让我错觉那只是一种假象,然而,事实上的你,却是这般呆傻之人。呵呵---,很奇怪,清洛表妹,你说,这到底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