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二十五日,叶穆涵封后,册封大殿隆重又庄严。
而凌云居冷宫已经半月,期间戎子风没有来过一次,除了派苏蓝偶尔送点东西过来,这个冷宫,便再无人踏足。
这一日,天际下着绵薄春雨,靡霏的雨丝带着春寒,落在树梢地板,凌云早从苏蓝那听闻今日的大殿,遥闻锣鼓齐鸣,她只静坐在房内,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打,合着乐音。
傍晚时分,雨总算停了,外头传来几声脚步声,有人在门口说话,她无心听,或许是路过的宫女。
过了会儿,看守她的锦衣卫进来,手中捧着一盘糕点果,给她打了个千,道:“德妃娘娘,今日是皇后的册封大殿,这是她赐给您的。”
“放着吧!”凌云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那些糕果,云淡风轻的道。
“是,娘娘!”将糕果放到桌子上,那锦衣卫退回了自己的岗位。
凌云信手捻了一块甜糕,送到嘴边,咬下一口,忽又吐了出来,自从那日叶穆涵敢当真那么多人面在自己茶里动手脚后,凌云对叶穆涵送的东西,总是提防。
把糕果盘子推到了一边,她继续闭上眼睛,手指合着外头不绝于耳的锣鼓丝竹声,继续打着节拍。
许是雨停了带走了寒意,她因为久坐而冰凉的身体开始稍稍转热。
天色转黑,她掌了油灯,冷宫的夜,总是特别的寂寥,稍事洗漱了一番,正要躺到床上睡觉,门口传来了锦衣卫齐声恭敬的请安之声:“臣等给皇上请安!”
好奇怪,凌云知道来人,心里居然没有过多的欣喜。
她翻了个身,转向里面,闭上双眼装睡,并不想见他,不是赌气,而是当真不在乎见不见他。
戎子风踩着月色入内,推门而入,见凌云盖着薄被,身子掩埋在被褥下,被对着自己,他心口猛疼,屏退了两边太监,他反手关上门,靠近她!
“不想见我吗?”他问,语气涩然。
凌云连话都不想和他讲,继续装睡!
“云儿,我想你了!”他讨好的说,走到她床边,伸手攀上她瘦削的肩膀。
凌云起了身,那落在她肩头的大掌也顺着她的动作落了下去,昏黄的油灯中,一双澄明的眼神,不带任何感情的看着戎子风。
那样的眼神,疏离的很,刺痛了戎子风的心!
“云儿!”他抬手要去摸她的脸,凌云一把偏开脑袋,嫌恶的躲开他的触碰!
“皇上,您身份高贵,这冷宫不适合你来,你请回吧!”凌云生冷的回他,是从未有过的语气。
“云儿!”戎子风忽然又一种彻底失去了她的感觉,双臂展开,他不顾她的挣扎,死死的把她抱入了怀中,“是我错了,我相信你,我相信不是你做的,你不要这样对我好吗?”
真的相信吗?凌云心中冷哼,恐怕是强迫自己相信罢了。
身子挣扎了一下,她推开他:“皇上,谢谢你的相信,我要睡了,你请回吧!”
那生疏的态度,戎子风哪里能受得了,既然言语上交流不通,他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告诉她,他是有多么思念她。
欺身上前,他把她压在床榻和自己之间,薄唇就要凑上去,凌云偏头的躲过,让他心中越发的害怕失去她,居然不顾她的意愿,一把撤掉了她身上菲薄的里衣,而后略嫌急迫和粗鲁的疯狂抚摸她的身子。
凌云只觉得体内一阵阵泛热,她想推掉戎子风的手,奈何手中却使不上半分力气,脑子也开始渐渐迷糊,又来了,这样的感觉又来了,上次中了叶穆涵的春药也是这样的感觉,大脑不受自己控制,身体泛热。
怎么回事?凌云想分析思考,可是随着戎子风褪下身上所有的遮蔽,整个欺压上来的那个刻,她的大脑完全短路了,之后的一切,她都记不得。
天际微微吐了鱼肚白,凌云朦胧中感觉到身上游走着一双温暖的大手,她嘤咛一声,睁开眼,落入眼帘的,是戎子风宠溺的俊颜。
见她睁开美眸,他薄唇勾的温柔似水,附下身啄吻了她的红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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