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变得动荡了起来。
这几年中,也许会时不时想起当时的一些人一些事,可是随着时间的沉淀,生活的平淡,她也已经忘却了许多。
原本以为,摆脱了一切,却没有想到,事隔五年,却再一次遇上了他。
端了一盆温水,她拧干了为他拭干净了脸。
看着那一身湿衣,想了想,终究,还是伸出了手,为他脱去。
在这个时候,已经顾不得那么些许多了,他身上的衣服必须赶紧换掉,若不然,湿着的身服一直贴着身子,会让身子着凉加重病情的。
虽已非完璧之心,可是她依旧是个纯情的女子,心中虽然下了决定,可是真要做起来,才发现是如此之难。
纤长如玉的指,颤颤地轻触向那黑衣,一咬牙,将那玉束腰带解开,而后拉开黑衣,却是一惊。
那羞,早已经飞到云宵外去了。
刚刚他一身黑衣还未发觉,此时黑衣宽去,才看到他胸门几处剑伤,竟是那么触目惊心。每一处剑伤,都是新伤,那伤口,呈暗紫色,幸好是海水带盐,让他的伤口没有发脓,可是,他……能坚持下来吗?
忽然觉得是那么地害怕与担心。
没有再过多犹豫,只怕澈儿领着许大夫就要来了,于是赶紧为他宽下了黑衣,而后换上了一件干净的衣服,由于没有男子的衣服,她只能拿了自己的亵衣,勉强地为他穿上,而后盖上被子。
又赶紧生了一盆子火,放在了床前,为他取暖。
这个时候,他需要温度,不能着凉,不然会更加严重的。
火星闪闪,他看起来仿佛沉睡了一般,除了刚刚那一句梦呓外,不再听到任何声响,而且他连动也不动一下。
就那么沉沉地睡着。
想起那一句‘轻妩’,不知道为何,心,又开始有些慌了。
她突然莫名有些慌乱烦躁。
为何,他在这样的时候,却唯一会记得她呢?
火焰烧过碳火,发出细细的声响。
门外脚步声急促而来。
她缓缓地站了起来,转身一看,澈儿已经领着许大夫走了进来。
轻妩微微一笑:“许大夫,有劳您来一趟了。”
温文而客气有礼,让那许大夫一笑,许大夫也不过二十几岁,看起来十分年青,几分儒雅,他来过轻妩这里一次,上次是因为她的孩子发烧了所以过来的。
对她的印象极好。
虽然她长得并不怎么好看,可是,他却总觉得她是美的,那是一种由心发出来的美的,尤其是那笑,清清淡淡,还有那气质,总有着一种傲然而有礼的大气,不是村里的妇人所能有的。
想到这些,不觉,脸上红了:“夫人说的是什么话,医者父母心,有病人的地方,我就应该来的。”
轻妩一笑,缓缓地让了开来:“我刚刚在海边看到了一个人,好似伤得不轻,做不到见死不救,于是带了回来,所以想请许大夫为他治一下。”
“好。”想不到她还是一个如此善良的人,他不由又对她赞许了几分。
虽然她拖儿带子的,而且长得不好看,可是他的心中,不觉却生出了那种想要保护她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