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闻一静所言,杜文轩那两名妾侍住在城北的客栈中,我不由有些好奇,“你是怎么知道,那两名女子住在城北客栈中的?”
一静听我如此问她,低着头嗫嚅道,“就是……公主让凌修去查此事之后,凌修前来回禀之时,奴婢正服侍在侧,便知道了这件事。”
一静说着,抬头看了看我,见我并未有何不悦之态,方才接着道,“奴婢听到这事儿之后,便有些为宛若姐姐气之不平,便想着将那两名妾侍找出来,谁知在府中查了数日也没见那两名女子的影子,奴婢便估摸着应是没带进府里。奴婢便将此事告诉了福管事,福管事派人查了之后,奴婢问他,他才告诉奴婢,那两名女子在城北的客栈中。”
我端起面前的杯盏,呷了口茶后抬眼瞧着她,“看来本宫是小看了你,没想到你还有这份心思。”
一静听我此言,只当我心有不悦,当下便“扑通”一声跪到我面前来,“奴婢以后不会多事,公主饶了奴婢这一次。”
我被她这猛的一跪,却是唬了一跳,赶忙笑着虚扶一把,让她起来,“这是做什么,逗你呢,快起来。”
一静将信将疑的抬头望着我,见我当真并无不悦,方才慢吞吞的站起了身子。“奴婢只当公主,怪罪奴婢多事。”
我笑睨她一眼,“从前只当你是个闷葫芦,未曾想,你还是个有主意的,那两名女子之事,我一时气急竟也忘了,你却还能想着去查。”
一静听了我的话,这才送了一口气,“公主您是太在乎宛若姐姐,所以一时气急也是难免的。”
我点了点头,想了想又问一静,“宛若这几日的身子,可是好些了?杜文轩还如前几日一般,整日守在床前么。”
自打那日去看过宛若之后,我便再未曾去过。只每日有医官将宛若的情况,来回禀与我。
一静为我换了杯温茶,而后回答道,“宛若姐姐身子是无大碍了,杜公子也是每日守着。”
我听了一静之言,略微放宽了些心。
但一静顿了顿,又开口问我,“公主可打算,怎么处置那两名妾侍?”
这件事,我虽然欲将那两名女子逐出去,但毕竟有些师出无名。
可我又不愿那二人因着杜文轩的心向,而对宛若有所不敬。
是以,我对一静道,“一会儿你便让人去,将那两名女子接到府中来,着人看管着,待过几日再说。”
一静听了我的话,在旁问道,“公主是想晾她二人几日?”
我无奈一声轻叹,“无论怎样,总该让她们明白,长幼尊卑有序。”
我让一静如此做,还有一则,便是想着花无颜劝慰我的话。
宛若总归会有自己的生活,我总要放开手,让宛若自己去生活。
所以,我想将此事,交给宛若自己处理。
但若那两名女子,实在不可教,那我也只能插手,令其退出宛若与杜文轩之间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