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不觉得惭愧么?既是同为万家女儿,为何哥哥的死姑姑这般看淡,又如何当初用娘亲的命来逼迫茗一嫁给王爷?姑姑的所作所为,还有什么资格说是万家的人?姑姑不嫌丢人,茗一都觉得脸红呢?”
“你?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万红玉气的脸色涨红,冲着门外的侍卫大声喝道:“来人,把这个大逆不道的东西给我押入大牢,不好好的教训一下她,她就愈发目中无人了。”
“谁敢!”一声怒喝凌然而出,如雄狮怒吼震四方,吓得那些即将上前押制茗一的侍从都停止不敢前。紧接着,宫门外走入一个傲然的身影,玄黑色的织锦云纹长衫尽显尊贵,似天神突降人间。
万红玉骤然一怔,旋即恢复常态,挥起长袖掩于身后,冷然怒喝:“南宫澈,你也太放肆了,竟然敢私闯哀家的朝凤宫!是不是想要哀家连你一起押入大牢,好啊,哀家可以成全你。”
南宫澈冷冽一笑,伸手拉起地上的茗一,道:“本王是先皇亲封的正亲王,你一个小小的太后,何德何能敢治我的罪?难不成,你敢对先皇不敬?若说起放肆来,那不岂不是太后更甚了?你要明白一点,万茗一是本王明媒正娶的亲王妃,你根本就没有资格将她押入大牢!”
万红玉怒目圆睁:“万茗一诋毁哀家,这样的罪责死一千次了也不为过。”
“何来诋毁一说?”南宫澈针锋相对:“难道她说的不是事实么?万忠贵若不是太后说杀,那太后何须恼羞成怒,继而想要杀入灭口呢?太后这样做,岂不成了自打嘴巴,不打自招了?”
“你?”万红玉气的怒拍桌案:“南宫澈,你无法无天了。”
“是么?”南宫澈浓眉微拧,阴郁双眸的冷意破空而出:“太后忘了,这天是我南宫家的天,这法是我南宫家定的法,与你万红玉有何关系!你凭什么在这里对着本王指手画脚?”
“就凭哀家现在现在是一国太后。”万红玉终究也只是拿了身份来压人,得意而阴冷的看着南宫澈:“即便你是亲王,见了哀家也要三跪九叩。哼,王爷最好不要总将前朝的那些丰功伟绩都转嫁到现在来说,要知道,现在是新帝继位,哀家是新帝的母后。”
“那又如何?”南宫澈不屑的一笑,深不见底的黑眸中冷冽如冰:“说来说去,你也不过只是一个母后而已,旁人敬你时,你才是太后,如若不然,也不过只是前朝先帝的一个遗妃而已,再大,能大得过先帝的儿子?大的过当今的皇上。本王还是奉劝你一句,别不自量力!”
“你!”万红玉气的脸色涨红,怒指着南宫澈的手不停的颤抖着,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南宫澈亦不再与她辩驳,伸手搂过茗一的肩膀,将刚刚宫女为她披在身上的衣服复又扔还给万红玉,用自己身上的披风包裹住她消瘦的身体,搂着她扬长而去。只留下万红玉一人愤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