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秋荷走了进来,手中托着几块包在厚厚毛巾里面的冰块,略有不解的道:“侯爷这是怎么了?怎么形色匆匆的,往常的侯爷都是优雅的很,走路慢悠悠的,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呀?”
茗一苦笑,是啊,往常哥哥的确不是这个样子的,怎得今日这般的奇怪?
心里多疑,却又不知该如何去做,只得任秋荷给用冰块给自己敷脚,想等疼痛缓和一点的时候再进宫去,至少,也要亲口问了才清楚。因为自始至终,她都不相信母亲已经离开了。
此时,雕花的木门“砰”的被人从外面推开,满头大汗的夏莲气喘吁吁的闯进来,脸上惨白如霜,手指门外惊骇的大叫:“王妃,不好了,侯爷、侯爷他、死了。”
“什么?”茗一骤然从软椅上起身,踢翻了秋荷用来成冰块的托盘。
夏莲手拍胸口,强自镇定的哽咽着:“刚刚、刚刚侯爷急匆匆的出府,不想才走了不到十步远,却突然从房檐上蹿出来一个黑衣人,挥着剑就砍了过去,可怜侯爷还来不及哼一声,就……”
夏莲说不下去了,兀自先红了眼圈。一旁的秋荷哎呀一声,哽咽道:“怎会这样?侯爷走时还好好的呀,是谁人这般狠毒,竟然在亲王府门口行凶?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茗一顾不得多想,提裙便跑下楼去,脚踝上的疼痛还在,却远不及此时心中的痛。哥哥,哥哥,今日你好言相劝,让妹妹离开,难道,你早知有今日了么?
哥哥,你我同为万家骨肉,你怎可如此横死街头?哥哥~~哥哥~~
远远的,便看见府门口不远处围着一大群人,不时有人捂着鼻子感慨几句,脚下,有殷红的血源源不断的流出来,染红了整条街。“茗一。”人还未走近,身旁却突然闪过一个黑色的身影,一把将她搂入怀中,用低沉的声音告诫道:“闭上眼睛,别看。”
“是哥哥么?”她靠在他宽厚的胸前,呢喃一般的问。
“是。”南宫澈的声音里有些凄然,用力的将怀中瑟瑟发抖的女子圈在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不要难过,这是意料之外的事,谁也不知道会这样,谁也不知道。”
茗一也不挣扎,只是静静的附在他的怀里。连南宫澈都不让她去看,可想而知,哥哥的死状会有多惨?是谁要这样害哥哥?他们万家,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要让他们承受这么多的痛?
“茗一。”南宫澈轻声唤她,将手中一条染血的锦帕递到她的眼前,道:“这是你哥哥留给你的。”
茗一轻轻的接了过来,她认得这条锦帕,哥哥刚刚还用这条锦帕捂嘴咳嗽了两声。如今,这条帕子上血迹斑斑,哥哥用鲜红的血写了两个字:“速离。”速离,速速的离开这里。
茗一的泪不争气的一滴一滴滴了上去,晕开大片的红。她将锦帕用力的握在手心中,强咬双唇不敢大哭出声。稍许,她突然转身往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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