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舞歌轻轻走到独孤嬷嬷面前,半跪在那里和她平视,“师父,我该唤你一声师父才是,告诉我,你是五王爷的人,是吗?”
聪明如她,所有的事情早已一目了然。
“所有的事情师父都有参与其中,甚至是七王爷的事情,对吗?”她的肩膀在不断的颤抖,一耸一耸,我见尤怜。
独孤嬷嬷轻笑,声音透露着苍凉和尖锐,还有冰冷和狠毒。“这是你的。”
季舞歌轻轻摇头,这是自己的师父,自己以为是亲人的师父。“那然后,将会把我飘向何处?”
独孤嬷嬷向来有预兆一切的力量,犹如活了上千人的人,只需看一眼,便能够穿透所有人的。但她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嘴角那诡异的微笑似乎在预示着什么,季舞歌陡然心惊。
她站起来,冷冽如风的风华射出那明眸,嘴角带着淡笑,“那么我们是达成协议了,只要我喝下这碗汤药,你便放了她,是吗?”
皇莆寒紧绷着脸,紧紧的盯着她,一语不发。没料到她竟然真的愿意。
季舞歌知道他这是妥协,她轻笑,举起那碗药一滴不剩的倒入口中。
霎时间的眩晕袭击了她,急促的呼吸让她变得脸色苍白,她再次看到了独孤嬷嬷那诡异的笑容。
是了,就是这样的笑容,渗透骨髓,戳穿。
她逼迫自己站定,看向皇莆寒,“你来。”并无多余的力气,她的声音都有些喘弱。伸出手去,仿佛他就在眼前。
皇莆寒的心颤抖了一下,却坚定的走上前去,伸出自己的手任由她拉着,她的手好凉,好软,仿佛无骨一般,让人有着说不出的舒服,他不自觉的反握住她的手,把她的小掌放在自己手里替她温暖。
季舞歌在前面拉着他走,是要进那屋子去,不知她走了以后,他还会不会再来这里了。
脚步很缓慢,已经再无多余的力气了。
“坐吧。”她轻声的叹息,看着铜镜前的凳子。
皇莆寒并无不解,也并不去问,只坐在那里,看着她轻轻拿起那桃木梳子。“赶明儿朕派人送一个玉梳来。”这是最下贱的人用的东西,他希望她能够好,所有的一切都能够好。
季舞歌轻缓的摇头,费力的拆下他的玉珠镶嵌镂空打造的头冠,“不用了。”
皇莆寒自镜中看着她,“你就是为了给朕挽发?”任由那三千烦恼丝垂在背后,她的苍白让他心疼。
季舞歌点点头,“一个人一生,能有几次为自己最爱的人挽发呢,以后恐怕再也不会了吧。”
“机会有很多,就看你愿不愿意把握。”皇莆寒隐约感觉到了异样。
季舞歌只是轻笑,轻轻抚摸着他的发,“你的发真是好,真希望可以一直在我的手间流淌着。”握在手中,她轻笑。
“它就在你的手中。”皇莆寒的目光变得莫测,紧紧盯着她的表情,不放过丝毫。
“你能答应我一件事情吗?”季舞歌一边摆弄头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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