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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识我吗?”颜荆还在不知死活的边缘试探着。
她满眼问号,这是真失忆了?
坐在病床旁的大伯母一掌拍到他没受伤的那只手:“你这个死孩子,你刚骗完我就算了,还要骗你妹妹!”
颜荆想躲动不了,生生的受了这一掌,赶紧道:“妈....妈.....,我就开个玩笑,你看阿茴那表情多好玩!”
颜茴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这是什么熊孩子!她只觉得大伯母那一掌打得太轻了,应该把他另外一只手也给打折了,双姝其美。
趁着他们吃饭,她去找医生问了一下情况,得知没有大问题好好养着就行,又去护士站找人请了个护工。
护工来的很快。吃饭完颜荆就把她和大伯母赶走了。
两人打车回到了家,大伯母拿着饭盒进了厨房清洗,一边随口问道:“阿茴,今天的饭菜你做的吗?”
颜茴愣了下,支吾道:“是啊,我煲的汤啊。”
“那菜也是你做的?”大伯母狐疑道。
她呵呵了两声,“是啊。”
“真的?”
“比珍珠还真!”颜茴睁着眼睛说瞎话眼都不带眨一下的。
第二日,大伯母早起就去了医院,临走前和她说今天不要去医院了,在家多休息一会,下午直接去高铁站就行,又叮嘱了一下路上注意安全。
颜茴把家中的卫生清扫了一下,临近中午做好了饭菜送到医院。回来后眯了一会,定的闹钟响了,她起身洗了把脸,画了个淡妆,托着行李箱锁好门准备打车去高铁站。
出了单元门往小区门口走,看到停在不远处的那辆黑色的奥迪有点眼熟,她走近前看了看车牌,还真的非常眼熟,她昨天坐这辆车来来回回好几趟。
车门打开,周耛从车上下来,看着她手里的行李箱,又抬眼定定的看着她没有说话,他觉得自己有点生气,这种感觉就好像几年前他一睁开眼而她跑得无影无踪一样。
“周耛哥,你怎么在这?”颜茴不记得自己昨天有告诉走的事情。
“我刚从医院过来,阿姨跟我说的。”周耛抿了抿嘴,又道:“她托我送你去高铁站。”
“啊,不用麻烦你了,我自己打车去很方便的。”颜茴推辞掉。
周耛默了默,“你是想让阿姨觉得自己所托非人吗?”
为什么他每次说出来的话都那么让人无力反驳呢。颜茴头疼。感觉自己不顺着他的意思来,就跟罪大恶极一般。
最终没有争议的上了车。
周耛心情不大好,一路都不太说话。她见自己装模作样的客气人家压根不搭理,尴尬的笑了笑,就歇了客套的意思,沉默的坐着不再开口。
她不说话,他就觉得自己更生气了。两手放在方向盘上,舌头抵着牙关费尽心思的想着说点什么。
话在嘴边转了几圈还没说出口,高铁站就到了。他寻了个车位停下来,就见旁边的颜茴迅速的说了声谢谢和再见,就推开车门下车绕到后备箱拿出了行李箱。
他刚从车上下来,就见她匆匆挥手说了声再见就往验票口走去。她走得急,风起她披散在肩膀的长发,晌午的阳台落在她身上,她没有再回头。
他回身拍了一下车身,有点气恼的想,他这好像是把人给得罪了。